她已经及笄了。 在古代,及笄就可以嫁人了。 以前,她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是,现在不考虑是不行了。 与其嫁给一个陌生人,还不如嫁给谢孤舟。 知根知底,还秀色可餐! “花盏,我们走!”,薛明珠在前面神气活现的。 她去问问他去! 谢府与薛府只有一墙之隔,但是,院子占地还是挺大的,薛明珠走得有些脚软。所幸这一路上,谢府的墙头都种有珍珠绣线菊,薛明珠看看花、赏赏景,倒也是惬意得紧。 来到谢府后,守门的一见到是自家主子的师妹来了,连通报都不必,直接打开大门,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谢孤舟书房的院落。 薛明珠让花盏等在外面,她自己拎着食盒往里走。 守在书房外的侍卫峄阳,见从院门处走过来一个俏生生的丽影,就知道是自家主子的师妹到了。 主子的书房乃是重地。 薛家小姐是唯一一个可以踏入书房,在这个院落来去自如的女子。 峄阳急忙上前与薛明珠见礼,“见过小姐。”,语气沉稳有力。 薛明珠笑眯眯的道:“一见峄阳,我就开心。” 铁塔般的汉子,细长的眉眼闪过无奈,小姐哪里是见到他开心?小姐是开心可以见到他主子了。 他是主子的贴身侍卫,有主子在的地方必然有他的身影。 看到他,也就知道主子不远了。 “小姐,公子就在书房呢,您进去吧……” 峄阳闪身让出路。 薛明珠就是觉得峄阳太闷了。 谢孤舟已经很闷了,怎么身边跟的人也都是这么闷的呢? 以前还有个活泼的邓廷安,可是,最近几年连邓廷安都变得不好玩了,一个个每天都是满脸的官司,看着都替他们累。 谢孤舟尤其是。 别看他每天总是在微笑,翩翩君子,温润如玉,让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忍不住心生折服和倾慕。可是,薛明珠却知道他骨子里还是那个淡漠疏离的少年。 只是,他长大了,学会了她爹的圆滑通透,学会了隐藏。 “谢孤舟,干嘛呢?” 薛明珠推开书房的门,探进去一个头,想要给谢孤舟一个惊喜。 她私下里总是直呼谢孤舟大名的,因为,她潜意识里总觉得她比谢孤舟大。 因为这事儿,被父亲大人训了几次,直到某一天,薛明珠看着早已高出她大半头的谢孤舟,风姿俊秀,才意识到当初那个可怜的少年早已经长大了,可是这时候再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习惯了! “又在欺负峄阳?” 书案后,矜贵优雅的青年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颇有几分无奈的看着薛明珠。 谢孤舟的眉眼长得尤其的好。 想当初,薛明珠就是看着他的眼睛看得入了神。 长开了的谢孤舟,那眉眼越发美得惊心动魄,凤眸流转间,烟波潋滟,似乎只一眼就能让人溺毙在其中。 “擦擦口水……” 来到门前,谢孤舟默默的递上了一方素白的绣帕。 绣帕上带着淡淡的沉水香,冷香潋潋,帕角还绣着一枚四叶草。 “你怎么还带着?” 薛明珠自然是知道谢孤舟在逗她,她才不可能看他看到流口水。 只是这帕子……她熟。 这都是她当初的练手之作。 她性子急又好动,实在是坐不住,每次学刺绣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两个手指头扎得全都是针眼。 绣这枚四叶草,是有一天绝望颓废后的突发其想,虔诚的希望绣枚四叶草能给她带来幸运,让她的刺绣功课能开开窍。 薛母她们不认识这种草,笑她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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