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小的红斑, 有的还在往外渗血水,向晚觉得太严重,要求马上跟他去医院。 “算了吧, 雨这么大,要是再浇一遍,我怕我都回不来了。” 程珣的声音听起来一点力气也没有,向晚只好作罢。 “那我现在帮你消毒”, 向晚拿过碘伏和面签,“可能会很疼,你能忍得住吗?” 忍不住又能怎样呢,向晚觉得自己的话实在是傻, 她从厨房拿了一罐老蚕豆出来, 又把收音机调到某个音乐频道上,让程珣边吃蚕豆边听歌。 程珣逗她, “这样就能不疼?” 向晚听过望梅止渴的故事, “你试试吧。” “要是还疼怎么办?” “忍着。” “啊啊啊啊”,酒精棉一沾到皮肤上,程珣就拧着身体大叫起来,额头上不停往外冒冷汗,向晚在心里叹了口气, 手上的动作不停。 “你刚刚在厂里不是挺有本事的吗, 怎么现在不逞英雄了?” “装, 不, 下,去了” 消毒完,向晚捏着程珣的腕骨给他来回吹了吹胳膊上的伤口,又站起来把他的头揽到自己怀里,一下一下的轻拍他的背,程珣在她温柔的抚慰下,觉得胸腔里的那股热流不停往上冲,以致于吸了好几下鼻子 ,向晚弯下腰捧着他的脸说:“哭了?” “没有,我是男人。” 向晚一笑,“你先休息,我去烧热水。” 因为程珣的一只手臂不能沾水,擦身体的时候都是向晚绞好了毛巾再递给他,以前向晚在面对程珣的身体时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这次她一点都没有了那种感觉,真的就像医生在照顾一名伤号似的,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掺杂,倒是程珣,在妻子温柔的呵护下,逐渐有了不恰当的反应。 向晚没看见似的,帮他脱下湿衣服,换上干爽的睡衣,程珣说:“向晚我一走就是好几天,你想我吗?” “没有。”,向晚即使在给他系睡衣扣子时也抬着头,“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不要脸吗。” 程珣手握着向晚的后脑勺把她摁向自己,“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夫妻之间好像也没有合适不合适的,向晚环着程珣的腰,额头抵在他胸口上蹭了蹭。 “很晚了,你先去睡吧……要不”,向晚仰起下巴笑着说:“我去给你把小房间的垫被铺好” 程珣说:“好” 这个字一出口,向晚就半张着嘴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似乎在求证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程珣用那副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表情告诉她是真的。 向晚一把推开他扭头就走,程珣跟在他身后见他从大卧室的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呼呼走到小房间,哐当一声把被子甩在床上,从始至终都冷着脸一声不吭。 程珣问她是不是不高兴,向晚没听到似的铺完床就朝卫生间走,她身上的衣服也还湿着,当她解开扣子见程珣仍站在旁边时,说:“你怎么还不走?” 程珣说:“你看刚才你一直帮我,我现在也没办法为你做点什么,要不陪你聊聊天?” “不用”,向晚把毛巾扔进盆里,一抬头见程珣正目光清亮的看着她,她走过去双手按在他肩上使劲把他往外推,程珣说向晚你讲不讲道理啊,这也是我的家。 “我讨厌你一分钟都不愿意看到你。”,或许是觉得被程珣察觉到了自己语气里的哽咽,在已经把程珣推出去之后,仍嫌不解恨的又捶了他好几把。 程珣背对着她无声的笑了很久。 向晚换好衣服后又站在客厅的窗前吹了会儿冷风才走去房间,可即使这样,她仍觉得胸口那里烧着一把火,她真想走去小房间把那个人拽起来扔到大马路上去。 嗯? 向晚看到大床上竖着一个长手长脚的人,虽然屋子里的光线很暗,但向晚仍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个人正在看着她笑,她走过去踹了他一脚,说:“你怎么还不去睡?” 程珣说:“这不是在等你吗?” “等我干什么,滚到你该去的地方。”,向晚爬上床掀起被角钻进去,马上感觉后背上贴过来一缕温热,程珣贴着她的耳朵说:“离开家的那几天,我特别想你,我们自从在一起后是不是从来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向晚弓着背不说话,程珣用鼻尖蹭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