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漓安错失了良机,眼睁睁地看着盛鸣瑶的身影消失在一丛草木拐角,只能操纵着轮椅跟在玄宁的身后,苦笑道:“师尊应该听说了那日的事情吧。” 玄宁瞥了眼沈漓安,淡淡应了一声。 之所以将盛鸣瑶支开,就是因为玄宁着实厌烦沈漓安这幅模样,这才将他带入洞府主屋,正好问些别的事。 说起来,盛鸣瑶现在是去了玄宁洞府外另一处小天地入定体悟。这是玄宁特意为盛鸣瑶准备的,只因她总是不愿在寒玉床上入定,玄宁也不勉强,隔日便给她开辟了一方天地。 其中动用天材地宝无数,旁人得了一截都要大肆炫耀的千年紫凰竹,就这么被玄宁不声不响地立在了给盛鸣瑶准备的小天地的周围,目的仅仅是帮助她吸收天地灵力,阻断旁人干扰。 这还只是其中一点,更有别的天材地宝,简直堪比一个小型秘境,让人眼花缭乱。 就连般若仙府的掌门常云知道后都咂舌。 比不了,比不了。 自己这师弟,如今想要讨一个小徒弟欢心,倒真是下血本了。 沈漓安不知其中内幕,还以为盛鸣瑶已经离开,心生落寞,神情也难免带出来了几分:“瑶瑶还在怪我。” 玄宁神情漠然,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沈漓安的郁结所在:“你觉得她不该怪你。” 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沈漓安一时哑然。 满室寂静,屋外的鸟鸣山涧悉数被阻挡,整个世界都变得荒芜。沈漓安心中空落落的,仿佛一个迷茫的孩童。 一直以来,他都在学着做一个讨人喜欢的人。 沈漓安幼时曾逢大变,往日对他温柔可亲、关怀备至的兄长某一日忽然变了脸,带着一堆人闯入了父亲的屋子里。而后,府中挂起了白幡,落雪似的垂在每一个角落,随处可见。 后来,这白幡,就再也没摘下来过。 父亲、母亲、还有许多沈漓安记不住名字的女人,一夕之间,所有人都变了脸。沈漓安眼睁睁地父亲某个看着曾经对兄长不屑一顾、厌恶至极的姬妾,挂着格外温柔可人的笑上去挽住了兄长的手臂。 也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兄长忽然朗声笑道:“打他一巴掌。”他随意一指,恰好落在了角落里的沈漓安身上。 不用多说一个字,那姬妾已经走到了沈漓安面前,重重落下了一掌。 只听“啪”得一声,幼小的沈漓安白皙细嫩的小脸上顿时多出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堂中歌舞升平,无人在意一个小小的孩童此刻的心情。 也许是能够殴打往日里最尊贵的小少爷实在是件令人欣喜的事,那姬妾眼中燃起了兴奋的光芒,不用沈漓安兄长多言,又接连落下了无数个巴掌。 就在她洋洋得意之时,一柄剑忽然穿透了她的胸膛,剑锋没入皮肉的声音有些钝,产生了一种令人心悸的声响。 “谁让你打他的?” 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发生这个变故,歌女舞女俱是惊恐地看着那个手持长剑的男人。 奢靡之音略显错乱,丝竹弦乐漏了一拍。 而后,引起了一场更为可怕的杀戮。 小小的沈漓安怎么也无法将面前这个手染鲜血、冷酷无情的男人与那个会带着自己骑马、放风筝的兄长联系在一起,他浑身都在颤抖,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哥哥……”幼年的沈漓安抖着嗓子吐出了这两个字,他向来软绵绵的声音因为惊恐而变调,“……为什么?”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