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不喜欢我了呢?” “景无虞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要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嗯?” “就凭他景家是你骆氏最忠诚的一条狗么?” “若你愿再回到我身边,到时候打下这江山,我留你亲人的性命也未尝不可,只要你肯求求我……只要你肯……” 仿佛喃喃自语一般,盛初寒俯身在骆思存耳边一遍又一遍矛盾地说着话。 他渴求她的回应,却又害怕她的回应。 理智和欲。望交织,令他宛如在刀尖上滚过一圈,鲜血淋漓。 只要再往前一步,眼前这个女子就会成为他的,这样即使今后她再不愿,至少他曾经拥有她过。 或恨或怨,也该要记得他一辈子的。 越是这么想,他的呼吸越是急促起来。 温热的大掌触碰到她的衣领,轻轻掀开,然而也就是这一眼,他的挣扎、犹豫、怜惜一瞬间尽数被扼杀在她衣领下那星星点点的紫红色痕迹上。 颜色已经很淡,应当已经存在有好几天了,大抵是她肌肤过于嫩白,导致所有不均匀的颜色印在上头都显得格外刺眼。 盛初寒瞳孔蓦地收缩,不可置信地摇着头,颤抖着手晃着身子退开了半步。 而后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再次伸手向前。 起初的震惊猛地转变成了愤怒,他死死盯着那张恬静的睡颜,恨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千算万算,也未曾算到,她竟然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了景无虞! 她怎么能够…… 可笑,实在是太过可笑!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归在这漫漫长夜里,理智终于占据了上风,最终他什么都没做,就那样静静地,躺在了她的身侧,直至天明。 * 自打来到这儿的第一天和盛初寒见了次面后,骆思存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她被限制了自由,活动范围只剩下这方寸之地。 让她想起了上辈子被囚禁的那五年行尸走肉般的时光,令她觉得格外讽刺。 不论过程如何,盛初寒此人永远换汤不换药,本质一点也不曾发生过改变。 也不知景无虞他们是否猜想到她被盛初寒抓走了,但根据眼下这情况来看,盛初寒对大梁的觊觎之心丝毫未减,要不了多久,两军之间必有大战。 那时她便有机会见到景无虞了。 不过这小院里的表面平静只维持了一日。 当骆思茗带着一队侍卫强行冲进来的时候,骆思存正盯着无垠苍穹发呆。 “五皇姐真是好兴致呢。” 骆思茗扫了一圈整个院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满脸讥讽,“我倒是第一次看见俘虏也能这么享受的。” 骆思存笑了笑,还击道:“还不是多亏了你的驸马。” 骆思茗被踩到痛处,厉声道:“笑笑笑,我看你待会儿还笑不笑得出!” 随即什么掩饰也顾不上了,直接出示了一枚令牌,吩咐下人上前道:“还不将本宫这位好姐姐扶起来!六皇子有请!” 骆思存本来从容的神情在听到“六皇子”这三个字后闪过一丝异样。 在她的印象中,对乌铎的了解其实并不多,不过只有寥寥几句罢了,然而就几句却也让她记忆尤深。 上辈子盛初寒能够登上太子之位,那就是踩着乌铎的尸体上去的。 原本乌铎成为北蛮储君是板上钉钉的事,是盛初寒掌握了大梁政权后横插一脚,威逼利诱许多追随乌铎的亲信都转投了自己。而后又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北蛮内乱,乌铎最终惨死在了盛初寒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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