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李大人家的公子吗!” 一群人再往里看去,便见着另一名男子正背对着坐在床沿上,双手紧紧环着一名女子,那名女子发髻微乱,身披男子外袍, 双眼紧闭,看起来虚弱无比, 显然被下了迷药。 楚妍再次捂住嘴巴,大惊失色道:“那是长鸾?” 王娴音也愣了一瞬,脑中一下炸开,而后立刻将让侍卫封了路, 不然后面跟着的人瞧到里头的情景。 床上相拥的人似是终于回过神来, 男子转过了头。 这次换贤妃不可置信道:“景世子也在这儿!我的老天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无虞对他们的到来并不感到吃惊,毕竟他自己也是被人引过来的。他将骆思存轻轻放回床上,也不管她看不看得见, 兀自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 而后行至乾元帝面前,挨个行了礼。 乾元帝双手负在身后, 略略凹陷的脸颊颤动着,显然气得不清,他伸手往屋子里一指,厉声问道:“景无虞,你给朕解释一下!” 景无虞面无表情,刚想开口,楚妍眼珠一转,立刻抢先道:“我道方才太子怎么找一圈也没找到景世子的人影,原来竟是趁着热闹,用迷药哄骗了长鸾来这厢房行这苟且之事!看看这衣衫不整的,实在是太不知廉耻了!” 景无虞眉头紧皱,猛地站起身来,凶着一张脸,咬牙切齿道:“贵妃娘娘,明明是李炳这孙子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给长鸾公主下了药!您眼睛若不好使,不如请太医来瞧瞧。” “谁知道事实是不是你说的这样。”楚妍冷哼了声,“说不定是你欲对长鸾行不轨之事,不巧却被李参军撞见了,你害怕事情暴露,所以不惜杀了李参军,还将他摆成了这副模样,好让别人误会。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方才进门时,趴在长鸾身上的,可是景世子你!” 这话说得连王娴音都有些听不下去,楚妍这些措辞明里暗里都是在说骆思存贞洁已失,实在难听至极。 她尽量放缓了语气,温和地问景无虞:“景世子,此事皇上和本宫必定会彻查到底,但此时此刻,本宫想问你一句,长鸾她可有受到什么伤害?” 景无虞知她在问什么,便作揖答道:“皇后娘娘请放心,长鸾毫发无损。” 王娴音拍了拍胸脯,长舒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楚妍听了这话却尖着嗓子,阴阳怪气道:“哟,一口一个长鸾,叫得可真亲热啊。如今全京城谁不知道你景世子追求长鸾多日,眼看无果,你因爱生恨想出这等下作的法子来逼迫长鸾,也得亏她福大命大,才没被你玷污!” 说罢她往乾元帝身上一蹭,一手抚上乾元帝的胳膊,一手指着景无虞道:“皇上,您可都瞧见了,他不但丧心病狂活活打死李参军,让李大人痛失爱子,还下药迷晕长鸾,对她图谋不轨,您还不下令捉拿这奸恶之徒吗?” “爱妃说得对。”乾元帝点点头,目光有些呆滞浑浊,竟直接抬手道:“来人啊,将景无虞给朕拿下!暂且押进大理寺看管!” 王娴音这些时日也听了些关于骆思存和景无虞之间的七七八八,绝不会是楚妍说的这般不堪,更何况景无虞还是骆思桓的左膀右臂,她相信自己这对儿女的眼光。 如此想着,她便准备开口为景无虞辩解几句。 岂料景无虞像是察觉到她的想法一样,立刻铿锵道:“若是皇上执意仅凭贵妃娘娘的猜测便定臣的罪,臣无话可说,毕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在大理寺候着,以望皇上能早日明察秋毫,还臣清白。” 无怪景无虞就这样束手就擒,实在是有些事他现在完全来不及去查。 刚才引他过来的黑衣人是谁,拒霜去哪里了,骆思存又是如何到后厢房来的,他统统不知道。 楚妍便利用这些,在众人面前颠倒黑白,乾元帝被她控制,自是一切听命于她,再加上这里是在盛府,他们可以伪造出一切不利于他的证据。 饶是他再如何辨别,都是无济于事。 最重要的是…… 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骆思存,她仍在昏睡之中,没解药,药效退得慢,只怕一时半刻醒不过来。 他可不想他如此爱惜的姑娘再被人当物品一样议论、观赏。 只能祈祷景安能快点找到骆思桓,将来龙去脉说给他听,到处去查一下线索,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