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 景无虞将金钗紧紧捏在手中,眉头拧得很紧,今天早上他明明刚赞过骆思存戴这支金钗好看。 他尽量保持着平静, 沉着脸问:“长鸾在哪儿?” “就在盛府的后厢房。”景安谨慎道, “世子爷,这很可能是一个陷阱。女眷席那边, 并没有传出公主不见的消息。” 景无虞点点头,“你去打听一下,尽量不要惊动任何人。我潜入后厢房去看一眼,一切会小心行事,若一刻钟后未出来同你汇合,说明事态有恙,你拿着金钗去找太子殿下。” 景安领了命离开。 景无虞深吸一口气,避开众人的视线,悄悄往后厢房走去。 因着前院锣鼓阵阵,欢声笑语,所以越往后厢房走,越显得格外冷清。 还不到就寝的时候,一间间的厢房都黑灯瞎火,寂静无人,唯独有一间房亮着烛火,显眼得说不出的诡异,就像在等着他推门而入一样。 景无虞捏着拳头,快步靠近,紧张得额头上薄汗密布。 他怕自己在里面看到骆思存,却又怕在里面看不到她;怕看到什么令他不能承受的,更怕看到她受到伤害的模样。 房门外清晰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女子有气无力的一句又一句的“滚开”。 女子的声音虽然嘶哑,但音色却是他极为熟悉的,是他渴望每日清晨睁开眼时都能听到的呢喃声,此刻这声音却透着浓雾遍野的绝望。 他拳头捏得更紧,紧咬着牙,腮帮子紧绷得颤动,提起一口气,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开了房门。 男人覆在女子身上,上半身精光,但下面还穿着亵裤,他正埋着头在女子脖颈肩头耸动着脑袋,忘乎所以。 他身下的女子似是不能动弹,睁着空洞干涸的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然而在见到景无虞的那一刻,她瞳孔蓦地放大,眼泪霎时像决堤了一样。 骆思存惨白着脸,颤抖着双唇,想说些什么,可是嘶喊了那般久,再加上药物的作用,她声带严重受损,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只能朝他做着口型:“救……我……” 李炳听到响动,后背发凉,终于回转过头。 阴风阵阵,景无虞站在就站在他身后,本该天生带笑的眉眼此刻却连眼角眉梢都未带上一缕笑意,他眼里血丝遍布,薄唇平直向下,宛如修罗附体,目眦尽裂。 李炳恍惚看过去,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大力从床上拽了下来。他身形魁梧,但在景无虞手中却仿佛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 景无虞拧着李炳的头发往地上一摔,脑袋重击在地的声音宛如丧钟,沉重绵长。紧接着他飞快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了罗衫半解的骆思存身上,就连眼睛也一并盖住,隔绝了她的视线。 下一瞬,他一步步走到李炳面前,眼神让人不寒而栗,随后狠狠一脚踩在李炳的胸口上,阴沉着声问:“说,谁指使你的?” 一口鲜血险些涌上喉头,李炳强咽下去,却未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吹了声口哨,激道:“长鸾公主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那肌肤,那体香,啧啧,简直回味无穷——” 话还未说完,景无虞拳头像铁块一样打在他脸上,眼神冻得吓人,而后一拳接着一拳,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你他娘的再敢污言秽语一个字,我打死你个狗杂种!” 这回李炳再也承受不住,鲜血和着脱落的牙齿喷出一地的血,他古怪笑了两声,嘴里仍不甘示弱地嚷嚷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只要你景无虞掂量好给爷爷我陪葬,要我死也不是不可以。” 景无虞面颊紧绷,眼中杀气腾腾,“我再问你一遍,谁指使你的?” “谁指使我?当然是太子殿下指使的了。”李炳哈哈笑了两声,“我是东宫的人,景世子不知道吗?” “放你娘的屁!” 景无虞脑中思绪纷飞,经他这一引导,脑海里浮现出三个字。 但转瞬便被他否认,盛初寒再丧心病狂,也断不会让别人去玷污心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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