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手心,羞涩却又坚定地说:“盛初寒,我想把我的这辈子都交给你,你要吗?” 他收紧手掌,又马上松开,随后喝了一口醒酒茶,沙哑着声音道:“缓缓再说。” 这若即若离的一缓,便缓到她甘愿为他冒险出宫,放下公主的身段大胆求婚,甚至还威胁他若不答应便去求皇上下旨赐婚。 作为被长鸾公主强取豪夺的人,他当晚便义愤填膺地入宫面圣了,乾元帝允他内阁之位,而他只需娶她回府,自此应是皆大欢喜。 但她现在,却待他弃如敝屣。 “盛大人莫不是魔怔了?长鸾正同你问好呢。” 楚妍突兀响起的声音,一瞬间拉回了盛初寒的思绪,他这才发现自己恍惚间竟连行礼都忘记了,于是将方才下意识紧握的手松开,面无表情地对骆思存作揖道:“参见长鸾公主。” “盛大人不必多礼。”骆思存微微一笑,将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唇边讥讽之意毫不掩饰,随后目光又落在脚旁那伏趴在地上,似是昏迷不醒的宫女身上,不解道,“父皇深夜来此召见儿臣,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怎么,”楚妍看着骆思存,哂笑道,“你自己宫里的人都不认得吗?” 她虽看不懂盛初寒晦暗莫名的神色是何意,却知道骆思存的出现便代表着变数。 如今她同盛初寒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他当真娶了无权无势的骆思茗,后头的路只怕会难走许多。 骆思存使了个眼神,旁边的侍卫便上前来将地上的人翻了个面,她淡淡扫了一眼,随即似笑非笑道:“长鸾之前还在奇怪,怎么秋英不见人影多时,原来被贵妃娘娘带走了呀。” 楚妍闻言,却是冷哼一声道:“你可知这狗奴才今晚一口咬定是你命她以你的名义,居心叵测地设计了盛大人和溧阳公主深夜密会这一出?” 她将“你的名义”这四个字咬得很重,骆思存却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反倒抓住最末尾的那句惊讶道:“密会?盛大人和溧阳吗?” “这么说,你并不知情?” 一直沉默的乾元帝此时开了口,他眉头拧得很紧,“长鸾,那你今晚可曾出去过?” “回禀父皇,儿臣一直都呆在寝宫里,早早便睡下了。”说到这里,骆思存撇撇嘴,反而委屈道,“更何况父皇明言罚了儿臣禁足,儿臣哪里还敢离开半步……” 乾元帝又问:“那为何伺候你的宫女指认这一切都是你干的?” “儿臣也不知,”骆思存道,“先前秋英便不知去向了,儿臣念她平日无拘无束惯了,是以并未派人去寻,只道是因着今日走了这么远的路她先行回屋歇着去了,却没想到她竟……” “无拘无束惯了?”乾元帝打断了她的话,冷哼道,“你别告诉朕如今一个放肆的奴才你都治不了了?” 骆思存低下头不说话,像是默认了。 乾元帝微眯起眼,神色莫测,片刻后,命人抬了水来将昏迷中的秋英直接泼醒。 秋英徐徐转醒,在看清楚周围的人后,湿淋淋的脸更是惨白了几分,胸口上的痛仍是让她有些喘不过来,但此刻她却顾不上许多,立刻一一叩首跪拜。 乾元帝看着她道:“朕问你,今夜盛初寒和溧阳的事,究竟是不是长鸾命你做的?” 秋英迟疑了一下,想到虽横竖都是死,可指认骆思存却可以多得一线生机,遂牙齿一咬,坚定不移地答道:“是长鸾公主命奴婢做的。” 骆思存一怔,有些不可置信地呆呆问道:“秋英,本宫平日待你不薄,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公主,奴婢知道不该将您供出来,可家中老母幼弟还等着奴婢这份月俸糊口,奴婢不怕死,可他们是无辜的,还请公主行行好,别为难奴婢了。”秋英抽抽噎噎地说完了这些话。 骆思存再次深深看了面前的人一眼,片刻后,平静出声:“既如此,这主仆情意也可不念了。”收回目光时,她的神色随着这寒夜一同冷了下去,“你一口咬定是本宫指使的,可有证据?” 秋英似是早就预料到骆思存会这般问,略有些得意地说:“奴婢害怕公主犯错才去求见贵妃娘娘,可又怕这满心好意公主不接受,所以早在出门之前,便擅自抹了些胭脂在公主鞋底,以求事发之时得以自保。” 闻言,骆思存颇有兴趣地抬起脚来观察,发现鞋子底面果然有殷红的痕迹。 换上宫女装时,因她双足偏小,不论是秋英还是拒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