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可长鸾分明记得当时父皇答应的是‘便遂我心意’,如今我不过是觉得盛初寒也不过如此,嫁给他并非遂心,怎就没遵父皇的金口玉言了?贵妃娘娘若再污蔑,毁人清誉,可别怪长鸾无礼了。” 楚妍被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她一时想不明白为何骆思存对盛初寒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而且言语间隐隐的不屑听在她耳朵里,更显难堪。 对面的少女看着她,依旧是那般容貌,依旧是那副娇蛮倨傲的神情,但眼里的冷意却仿佛淬了冰一样,瞧在她身上,让她浑身不自觉地僵硬。 可是按理说,骆思存喜欢盛初寒不应当是假的,那样的热爱痴迷,她自己也曾经有过。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正僵持间,忽听门外传来一声音道:“若盛大人都不过如此,这满京城中还能找到哪位公子同公主更加般配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是没有留言的一天, 今天又是怀疑人生的一天! 第5章 来人有二,骆思存瞧得清楚,正是贤妃和丽嫔。 说话的人是贤妃,也是乾元帝做太子时期便跟在身边的人,她风姿绰约,但眉目间却隐含一股精明能干,让人看了十分不舒服。她为乾元帝生了二公主骆思真和四皇子骆思棱,好巧不巧,王娴音那时也一起生了骆思桓和骆思存。 虽都是同期生产,但这顺序不同待遇却是千差万别,骆思桓直接成了皇长子,名正言顺地被乾元帝立为太子;骆思存排行老五,又比同为公主的骆思真更得乾元帝喜爱。 有了这番对比,贤妃自是不甘心,也因此对王娴音怀恨在心,不惜联同楚妍、丽嫔自成小团体,明里暗里地给王娴音使绊子。 她打得一手好算盘,想着楚妍虽受宠,但膝下无子,即便以后敌对难免,那也是以后的事;丽嫔不怎么受宠,但生了个九皇子,可惜眼下才六岁——这两人短时间内几乎都不会对她儿子骆思棱造成威胁。 后来骆思桓被废太子,也少不了贤妃从中算计嫁祸,可惜最后这自诩聪明的蠢女人还是被盛初寒和楚妍玩得团团转,同这大梁皇城一起,淹没在北蛮的铁骑之下。 贤妃步履优雅地走进来,与楚妍对视一眼后,领着丽嫔对王娴音福了福身,“皇后娘娘金安,方才臣妾见您殿内甚是热闹,所以未经通传便进来了,您不会怪罪吧?” “小事而已,无妨。”王娴音恰到好处地微笑,而后抬了抬手道,“妹妹请坐吧。” 待落座之后,贤妃瞧了一眼骆思存,掩嘴笑了笑,打趣道:“这京城中的公子哥儿些都被长鸾挑了个遍,好不容易挑到个出类拔萃的盛大人,如今又说他不过如此,恐怕这满京城中再也找不到第二位同长鸾般配的适龄公子了。” “依本宫看,那倒未必。”王娴音抿了口茶,怡然道:“平北王府的世子刚被陛下封了武德将军,这孩子本宫见过,模样长得俊极,为人聪慧又知进退,袭爵封王是必然,配长鸾那是再好不过。” 楚妍见有帮手来了,气势顿时足了些,微笑着道:“姐姐怕是忘了,那景世子迟早要回漠北的,漠北那是什么地方,黄沙漫天,气候莫测,物质匮乏,长鸾一个娇滴滴的公主,哪儿能受那份苦?” 丽嫔也接口道:“贵妃娘娘说得正是,虽说景世子骁勇善战,可他是军人,军人上了战场便性命不由人,若长鸾嫁了过去,到时景世子若出个什么意外,长鸾孤苦伶仃的,看着多可怜。” 王娴音闻言,眉头深深锁了起来,虽说眼前这些个嫔妃其心可诛、言语间颇为无礼,但所说的也不无几分道理,景无虞固然优秀,然景家三代牺牲在战场上的男儿也不在少数,她只愿自己的女儿能安稳快乐地过一生,是以一时之间也有些感叹起来。 骆思存不知王娴音的想法,但她看着其余三人的丑恶嘴脸,气不打一处来,连虚与委蛇也懒得装了,随即上前两步,站在殿中,一字一句地说:“军人怎么了?平北王府三代忠良,为我大梁击退鞑虏,驱逐蛮族,马革裹尸!如此气节如此肝胆,竟被你们想成些短命鬼?若他们听见,该何其寒心!” 骆思存会这般生气,跟昨日见到景无虞有极大的关系。 平北王景弘,是大梁唯一的异姓王。景家三代骁勇善战,先后征战南疆、西戎收疆复土,如今又常年镇守在漠北,抵御北蛮南侵,受许多大梁百姓赞叹。 上辈子就是因着他手握重兵,功高盖主,日积月累之下,不可避免地遭到乾元帝的忌惮。虽有猜忌,但乾元帝也依赖着他的兵力,所以当时并没有动他,但不知为何,景弘却先一步反了。 后来乾元帝命盛初寒带兵镇压叛军,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方法,反正最后大获全胜,平北王府三百多口人全部伏诛,不论老幼。 其中也包括留在京城为质的景无虞。 斩草除根,是盛初寒一贯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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