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我腾楞一下就从地上直接坐了起来,“我爷爷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是不是让那猿猴给一掌拍死的!透他妈的,我跟这帮猴崽子不共戴天!” 陈果听我这样说,赶紧过来打住,“林峰,你别着急,刚刚我师傅没说清楚。其实你爷爷还没死,只不过比死人也就还多那么一口气儿了。” “原来没死啊!”我长吁一口气,拿眼捩了一眼搁旁边儿蹲着的李开山,“生孩子不叫生孩子,咋个老搁这儿吓(下)人玩儿!快快快!搀我起来,我要去看看我爷爷。” 众人忙唏哩呼噜赶紧把我搀起来,架着我往河滩远处走。 没走多远我们来到这这峡谷的一处凹洼处,这是一片干燥的沙坑,坑里面被人细心地铺好了一层破衣物,尽量使沙土地躺上去不那样冰凉。 这堆破衣烂衫的上面躺着一人,正是我爷爷。 我爷爷此时完全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抬头纹也开了,眼犄角也耷拉下来了,鼻翼呼扇呼扇地喘着粗气,再也没有原先那仙风道骨、飘飘欲仙的神态,更像极了一个多日未讨到饭、饿坏了肚皮的叫花子。 “爷爷!爷爷!”我一见爷爷这般模样,再也忍不住立马就泪崩了。顾不得自己满身的伤痛,一下子就扑了过去。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我跪到爷爷旁边又使劲儿摇晃了他老人家几下,我爷爷根本连眼皮都不抬,腮帮子鼓鼓的,牙关紧咬,这是大限要到了啊。 “没伤啊?怎么了这是!”我看着爷爷问旁边的人。 确实是,爷爷安静的就像睡着了一般,从表面看根本看不出任何伤。 李开山便叹口气往前凑了凑,猛然将爷爷的上衣拽开。 “啊——”我惊呼一声,完全被吓到了。 这哪里还是一个人啊,我爷爷身体的前胸膛已经被撕裂了很大一个口子,鲜血从这原本就干瘦的体腔内流出来,在李开山给他换上新衣服的时候,我爷爷的血几乎已经流尽了。里边的肋骨、胰腺,甚至连心脏的颤动都能看得清楚。 “爷爷——”我又是撕心裂肺的一声喊,可是除了叫喊,我帮不上任何忙。 由于过度的激动和刚刚吸入过多的生石灰粉末,我开始出现痉挛和呕吐的现象。 “呕——”我吐出一滩绿水。 “呀~林峰,你怎么了这是,你中毒了,你需要好好休息。”果儿赶紧跑过来关切道。 我现在我心纠结这句话里有多少暧昧和正常战友情的成分,我难受得要死,感觉整个胸膛要炸裂了一般。 果儿说让我去休息,可我哪里能休息得了啊!我在二娃子的搀扶下勉强换了个方向,然后“扑通”一下,直直地给众人跪了下去。 “各位叔叔婶婶,各位大哥大嫂,各位兄弟姐妹,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