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到做到。林公子又何必大惊小怪呢。” 我一时语塞,想不到我爷爷那张老脸还有好大的面子。 来不及多讲些什么,救人要紧。当下我搀扶着陈果儿,李开山个二娃子架着孙立堂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去。我们苏醒的地方就在离这个“棺材楼”不远的地方,棺材楼里面现在仍然烟雾缭绕,只不过浓浓的白烟现在已经变成了黑烟滚滚。李开山讲那是从地狱冒出来的无名火燃着冒出的黑烟,我一听这话就急了。把果儿扔给这爷俩就想再冲回去,李开山手疾眼快赶忙一下子把我拉住,“现在这地府内肯定已经打成了一锅粥,你这样冒失失下去,又不会什么道法更没有任何武功,这不就是白白送死嘛!” 我更着急了,“那咋子办!那咋子办!那可是我爷爷!” 李开山只好徒劳地叹口气,“吉人自有天相啊,吉人自有天相!” 我只好黯然神伤地跟着这俩人往小区外走,刚拐过一条巷道就看见不计其数的砍刀木棍和没留一个活口的数十具尸体,我走过去躲下身辨认了出来,那是帮钱家人守住最后一处隘口的死忠,其中多有几位我认识的能够叫的上名字来的同僚。钱家人做事真够觉得,至此,再无一个不相关的外姓人知道这件事。 我想,如果我不反水的话,现在躺在这片血泊当中的或许有一具叫做林峰的尸体吧。 我们迈过这群尸体,蹚过这片血泊,明天这里肯定又会自动生成一个报道——某黑帮势力火并,现场惨不忍睹,数十名小弟被砍杀。并附带上几张极端恐怖血腥的马赛克图片,这场风雨持续不了半个月也就不了了之了。 等我们出了这片小区,车子仍然在小区一旁停着,我还记得当时停车是孙立堂停的,我们全副武装、壮志豪情地前来复仇,可现在连二十四小时都不到,没想到物是人非,两个重度昏迷再加上三个残废。 从我们到达地面再到车子附近已经过去了个把小时,从始至终我们未见到一个钱家人,黑皮没见到,六爷更没见到。天晓得这次化龙失败钱家又会出什么大乱。 我和二娃子将孙立堂和陈果果好不容易安置在了汽车后座,然后趁着夜色茫茫我发动了车子。去正规什么三甲、市级医院是不太现实的,枪伤刀伤治疗是需要备案的,所以我们选择去了李家父子一个老朋友开的私人诊所,这私人诊所在郊外离城区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好在大晚上的街道上车子并不多,我把车子开的飞快,癫腾的李开山老儿都哇哇大吐了起来,“我说好后生,你把车子速度放慢点儿好不好啊,我老头子这把年纪了可禁不住你这般折腾,我实在是晕车晕的厉害。” 我想起这家伙刚刚使用土遁法的时候咋个没考虑我的感受,我嘴上应承着“好好好”,然后脚下一紧,猛踩油门飞一般地窜了出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