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汉又爬到皮包儿躺的那炕上,左翻翻右翻翻,最后依旧是在枕头底下的炕席上找到了一张纸片,“就是他们,找到了!” 我连客气都没客气,一把就把照片给薅了过来。果不出所料,是我的“老朋友”——云绮红。 看得出来,这张照片应该拍摄在夏季。云绮红一身夏装的打扮,脚底还颇为俏皮的穿着一双塑料硬底的凉鞋,天知道他们是踏青来了还是探险来了。 之所以称之为他们,是因为云绮红旁边站着的就是我那无比熟悉,无比敬爱,无比无比的爷爷。爷爷和云绮红可能现在处于热恋期,当然不会和现在情侣一样甜蜜到搂腰抱脖子的地步,不过年轻俊郎的爷爷还是把一只胳膊稍微往云绮红肩头那么搭了一搭。两个人眉眼带笑,再加上我和我爷爷年轻时候本来长得就有那么几分沾相,我不得不有些感情带入。 再往旁边看,就不一样了。我一直以为云绮红一直是自己探险,或者是跟随他们的神秘的七四九局,而这张照片里却出现了一个与当时生活水平极度不和谐的一个人,穿着喇叭裤,戴着金光闪闪的腕表,这么泥弄的山间道路上却非要蹬着一双皮鞋,我寻思着这一身花里胡哨的装扮,绝对和现在的狗少花蝙蝠有的一拼啊,便眼皮往上抬,想看看这到底是谁啊。可没想到由于火炕烧的太旺,正好人脸的位置被烤糊了。 我这个气啊,关键时刻掉链子。我把老头儿抓过来,“这这这!你快跟我说,这谁啊这是!” 老头子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醉态,可能是被皮包儿刚才的举止给吓住了吧,“我不知道,我哪里记得住,这么长时间了。” “说!不说实话我弄死你这个老杂毛!”皮包儿是真的喝多了,一手抄着酒瓶子,一手拿着刚从炉子里掏出来的火筷子。 这老汉做梦也没有想到救了这么俩个瘟神大爷,好不央的请喝酒还喝出毛病来了。见自己生命有危险,赶紧哆哆嗦嗦地说,“我年轻时,就是我跑到山上来后不久。那会儿我还没害房子啊,我连住山洞住了好几天。一日正在山间采野果子就碰见这几个人了,好像是刚刚从山上下来的样子,我问他们上山干啥去了,他们就讲去拜会一个老朋友。” “朋友?”我更纳闷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住着其他人?” 老汉重新接过话茬来,“是啊~当时我也这么问他们。他们就笑着给我拿出这张照片来看,照片上分明是一尊塑像,他们说,这就是他们的朋友。” “那后来呢?还有照片里,在这一男一女旁边站着的人是谁!”皮包儿酒气熏熏。 老汉咽了口吐沫,“怎么说呢,这几个家伙之所以在山中遇见我是因为迷路了,我反正在山里待着没事干,山下又回不去,索性给他们当了几日的导游。临走时这几个人塞给了我一把钱还有他们的几张合影以做留念。钱我早就花光了,只有这合影我一直带在身边时常拿出来看。” 老汉又抿了口酒,“这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