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畜的道路自然就空荡荡,有那瞎眉活眼的好不容易盼着个名额,看也不看一脑袋就扎下去,等他们知道错投了猪胎这一切也就都晚了。 不过前几年天庭乱,经常有这种错投胎、瞎投胎的事情发生,可现在好了,新任的一把手班子组建构成,形式一片大好,为了不枉杀一个好人,不错放一个坏人,新任的一把手班子启动了一套应急机制,也叫做“投胎道路上的最后一道保险丝”。 比如一个大善人生前宁可不吃不喝也得救济穷人,死后另投胎天庭会亏待他吗?当然不会!不光要速度而且还要选择首富家庭,不要说世界首富,最起码也得给整个阿联酋沙特王子当当吧,可怎奈这孙子瞎眉活眼错投了猪胎,跟随他一同瞎眉活眼的还有什么“感动全球五百好人”啊,“非洲先生”等等等,这个时候黑白无常的应急机制就需要启动了,一窝全都是死胎或者刚出生没半个时辰就死掉,这就是有仙家在勾魂摄魄,迷信的农家自然要早早把尸体远远扔掉或者火焚。 只要是人,咱就不怕。我们于是又赶紧往四下张望了一下,之前下车时已经看过一遍,这次看依旧没找到任何线索。 “咦,这可奇了怪了?”我摸摸脑门子。 “嘿,林峰,看那里,看那里。”皮包儿拽了下我衣裳角儿,指着不远处一串脚印轻声说道。 我一看,嘿!还真是。要不是下了点儿小雪,这还真特娘的成了一个无头案了呢。只见汽车大灯的照耀下,一串清晰可见的脚印一直延伸到一户农家的院子里去。 我们仨那个笑啊,这次不愁今晚没地儿住了。 闭了车灯我们仨人轻手轻脚地往那串脚印那个方向靠,这串脚印只有来时的一行,却不见回去,肯定是那扔死猪的见砸到车藏起来了。 我和皮包儿俩人摸索到院子那边儿,隐隐约约见到像是有灯光传出来,司机大哥则顺着脚印摸到了一个老高的麦秸垛旁,冲我们使了个眼神儿,我们往麦秸垛那边瞅,就只看见一捆麦秸还在轻微地抖动,再往地上瞧,一双花布鞋半拉还露在外面儿,看来是个女的。这还用问,这肯定是怕我们让她赔钱藏猫猫藏起来了啊! 司机大哥刚想扒草垛把她拎出来,我一把就拉住了他,万万不能这样做! 是个男的还好办,是女的就难搞些了。首先不知道多大岁数啊,五六十岁也稍微好说些,可万一是个二三十岁的大姑娘这就完犊子了,这深更半夜的她要万一死不承认,反咬你一个戏耍良家妇女的罪名,这可就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咳~”我故意咳嗽一声,“那什么,怎么没有啊?” 皮包儿擅长跟我打配合战,多年的默契,“是啊~没看见啊?这是哪个缺德冒烟儿的扔的死猪,我这车可值个百八十万呢,看给我砸的!要是让我知道了我非得让她赔钱不行!” 司机大哥听我俩这么一说更蒙了,如堕云里雾里一般,指着麦秸垛刚要张嘴说些什么,被皮包儿赶忙就捂住了嘴。皮包儿趴在他耳边耳语几句,直听得司机大哥一个劲儿地冲我们竖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对啊!我这车可值老鼻子钱了!让老子知道是哪个瘪犊子玩意儿干的,我还不得灭了她全家!”司机大哥现学现卖,恶人先告状的本事学得不赖。 司机大哥话刚说完,我们几个就清楚地看到麦秸垛边儿上那捆稻草轻微抖动了一阵。 皮包儿也想着找找乐子,冲着我喊,“是啊大哥,欺负到咱爷们儿头上来了,也不扫听扫听,东三省谁的盘子口,都是谁罩着的!出了山海关找谁不找谁,心里没点儿比数嘛!”然后他嘬了一口烟,又冲着司机嚷道,“老三,你去把后备箱我那机关枪拿出来,等会儿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我全部给他突突死。” 这下麦秸垛里那家伙抖得更欢了,不知道是因为冷得还是吓得,她躲在麦秸垛后边,一个劲儿的直连带的那草垛子晃悠。 我心说差不多就行了,这样说的目的是为了避免她来个恶人先告状,毕竟人家是本乡本土的,等会儿吵吵起来我们不能吃亏。可也别把牛吹得太大了,现在看这个情形,麦秸垛后边躲得应该是一个挺老实的家伙。 我给这俩人打个手势,意思是让他们住了,自己伸手便要去扒拉那捆草垛,手还没伸过去,“咣当”一声,只感觉后边那个铁栅栏门儿开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