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慕老爷子听到这话,心情好了很多,死了个不听话的,还有一个孝顺的,他表情欣慰地看着慕孝堂,一字一顿,“孝堂,忠堂的后事,就由你来操办!场面一定要过的去!” 言外之意,不要怕花钱! 把丧事办好即可! 人已经死了,也没必要计较以前那些不好的事! 既然过去了就过去了! 慕孝堂微微一怔。 按道理来说,慕忠堂发生这样的事,他的丧事应该低调从简,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要反其道而行之? 可他向来以老爷子的话唯命是从,他点了点头,不反驳,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爸,您放心!我一定会让忠堂走得体面,也不会让其他家族的人笑话!” 慕老爷子欣赏的眼神望向慕孝堂,“你办事,我放心!” 话音刚落 慕易华一反往常的沉默,眼底划过一抹晦暗未明的神色,抬头望向老爷子,语气沉重道,“太爷爷,这几天,我在慕家总公司发现公司里管理混乱,财务状况越来越差!爷爷横死要是再大操大办,被记者挖掘出其中的真相,可能是压断慕氏集团的最后一根稻草!请太爷爷三思才好!” 言外之意,慕忠堂丧事,就不应该操办! 这么丢脸的事还大办,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知道! 搞那么大的场面干什么,想让大家看慕家的笑话吗! 慕余年和慕娴兰脸色有点难看,“太爷爷,听说爷爷死得极惨!估计京都茶余饭后都在议论这件事!此刻要是再大操大办,那那事,一定瞒不住了!” 慕忠堂侮辱他妈一事要是传出去,这辈子,他们都不要在京都抬起头来。 不管慕易华兄妹三人怎么说,慕淮安始终低着头站在原地,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以他懦弱的性子,就算再怎么想,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的存在就像风一样,永远都是透明的! 这些话刚落音 慕老爷子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蹬着眼看着慕易华兄妹三人,声音苍老嘶哑不成声,一股怒气隐隐地从胸膛里飙了出来。 手中拐杖戳得地面邦邦作响。 “人死了!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纠结了!”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谁也不要再提了!” 说完,他敛了眼底沉沉的黯色,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向门外走去,稍瘦的背影透着几分寂寥、落寞。 柳娴柔急忙追了上去,“爸,等等我!千万不要摔着呢!” 慕余年和慕娴兰打好一肚子的腹稿,还想向老爷子说说他们在公司里的表现,没想到老爷子直接走人。 慕余年叹了一口气,“慕家死了一个强健犯,竟像是毁了一个大功臣似的!太爷爷,到底是怎么了?以往的睿智去哪了?” 慕易华看着老爷子远去的背影,攥紧拳头,掌心一片濡湿。 为什么爷爷犯下了畜生不如的事,还要风光大葬?而他亲妈,被爷爷侮辱活活逼死,就只能草草下葬!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是夜,惨白的月光穿透薄薄的浓雾洒在许家别墅四周,如同盖上了一层灰色的薄纱,神秘迷人。 客厅里,燃着木炭火,温度很高。 楚昊天坐在沙发里看报纸,苏晚晴微合着眼靠着他硬朗的胸膛里,脑子里温习着天书里的医学知识。最近,事情太多! 很少学习天书知识,好久没有掀开下一章了。 巫彭蜷缩在沙发里,看着电视节目咯咯地笑个不停。以往,她还会说着惦记师兄的话,现在天天啃着鸡腿,看着电视,像是把师兄给忘了似的。 许飞扬在房里陪着莉制毒,顺便想提一提回许家给他老子祝寿的事。 房间里,不时传来他惨烈的嚎叫声。 “莉,停停停!这什么毒可以啦!可以啦!” “别别别!别那我试毒啊!疼死我啦!” 各种笑声、惨叫声、电视娱乐声还有苏晚晴和楚昊天亲昵的耳语声,交织成一曲和谐的交响曲。 就在他们享受其中时,钟久坤席卷着冷冽的寒风顶着一头雪花从外头走进来,脸颊冻得通红,脸色不太好,“天哥,嫂子!” 苏晚晴给钟久坤倒了杯热开水,“先喝口热水吧!” 钟久坤双手捧着热气腾腾的白开水,喝了好一会儿,泛青的嘴唇才恢复一点血色,“谢谢嫂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