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的话一落下,那些个文臣一个个便开始点头道:“顾统领说得是,有顾统领出马,这场宫变一定会很快平复的。” “对对对,如此,便全仰仗顾统领了,务必要将判则一举拿下,以平陛下心头之怒。” 那些个见风倒的墙头草们,此刻一个个看向顾琛的眼神,热切而又讨好,就好像之前一直想着要把他从这个位置上撸下来的不是他们似的。 顾琛也没理会他们,这个时候自然是先去确定一下到底怎么回事的好。 “你去吧,留口气就行,朕要亲自问问他,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指使,幕后都还有谁。”皇帝怒气腾腾的说道。 顾琛应了一声,大步朝着殿外走去。 那些个殿内的文官听闻有人率兵都宫到宫门外了,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之前宋熹的那场造反虽说已攻入了皇宫,并且到达了皇帝的养心殿,但这毕竟只是宫中内部的事情,他们大多数人还是好好的待在府中的,并未危极到他们的性命。 可如今大兵就是宫外,随时有可能冲进来,他们这些个人,哪里够得上杀的? 只要一想到皇宫沦陷后,他们这些人就要被用刀架着脖子给逆臣称臣,他们就又是怕又是怒,顿时,看向杨元海的眼神便不由得充满了谴责。 “陛下,杨大人不是在此吗?他儿子造反,把他押到阵前不就行了吗?杨鸿若是连他父亲的死活都不顾,那么他日后就是得逞了,也不能服民心。”不知道谁突然间提了一句。 顿时,一个个看向杨元海的眼神,除了谴责外,还多了几分危险。 承安候拧着眉,他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况且,外面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顾琛刚出去平判去了,他不能任由事情在还未水落石出之际,就有人对杨家出手。 “闵大人,你说这话不觉得无耻吗?我记得上回好像有人就是顶着一张令郎的脸去了兵部下文书,给宫里选了几名刺客吧?令郎如今还被关着未审呢,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自己还顶着屎盆子呢?这一张嘴,也不怕薰了人。”承安候不客气的怼了几句。 闵大人面色一变,指着他气结道:“你……” 他好半天反驳不出一个字来,毕竟,闵都尉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儿子,就算他舍弃了,可那也是出自闵家的孩子,只要他的罪名一天没判,他就永远不知道皇帝哪天想起来会连着他们闵家一道处置了。 “好了,就少说几句吧。”这时,有人出来打圆场道。 大家都看得出来,皇帝的脸色极其阴沉可怖,这种时候,大家都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也只有闵大人这种脑子缺根弦的还敢出声吵吵,也不怕皇帝一怒之下先把他拉下去斩了。 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个时候谁要是聒噪,就是被拉出去砍了,谁也不能说皇帝暴虐。 而这个时候,沁娘还在杨家。 顾琛一早上早朝去了,她睡到太阳半高了才起床,只是刚吃过早饭,就听到有护卫匆匆来报:“有大批兵马从城外涌进来,直逼皇城。” 沁娘惊得手里的茶杯差点就掉了:“长乐郡王的叛兵不是被收编了吗?哪里来的兵马?” 话说,这京城周边这么多易藏兵马的吗?怎么藏了一批又一批却毫无人察觉的? “目前不知,不过好在并未有过多的杀戮,似乎是有人偷偷的给对方开了城门,对方一路长驱直入,那沿途的老百姓一个个吓得都缩回了屋里,偶尔有些小摊贩挡路的,还被斩杀了,一时间满京城沸沸扬扬的。”护卫禀道。 沁娘站起身来,问:“那,到底有多少人?宫里有危险吗?” 顾琛和杨元海这个时候都在宫里,若是对方真的一路砍杀着冲进宫,那么他们的安危就很难说了。 上次宋熹逼宫还在他们的撑控之中,并未造成太多的流血事件,可这次就不一样了,他们根本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兵马。 “目测有两万人左右,但是,胜在有内应,所以一路畅通无阻,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直逼宫门了,现下,恐怕已经在破门了。”护卫小心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将他打听到的消息说出来,“据说,领头的是大公子。” 沁娘瞪圆了眼睛,愤怒的瞪着他,拔高了声音问:“你说什么?” 护卫抿了抿唇,再次开口道:“领头的,看着像是大公子,而且,那叛军的旗子上面也挂着一个大大的‘杨’字。”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