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对四公主有帮助,四公主一定会感念他的这份情,日后指不定还能罩着他点儿。 于是,下一瞬,刘太医眼眸便清明起来,跟着宋怀一路进了内殿,无视宋怀那几乎快要撕了他的警告目光,硬着头皮将他肩上的伤检查了一番。 “刘太医,你开的那种药,真的能在本宫身上留那么多天么?若是你们院正已经替本宫解了此药,你这会儿又能查出什么?”四下无人,宋怀开始对刘太医循序善诱,“刘太医是个聪明人,想必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而且,他身上若是除了皮肉伤之外还有别的毒素,他当初请院正给他看伤的时候,院正会不说? 宋怀一方面觉得沁娘在蛊惑人心,一方面又生怕刘太医被她给收买了,到时候在皇帝面前乱说话,所以,他话里话外都在警告他,是聪明人就不要做糊涂事。 刘医医默默的将伤口检查了一番后,恭敬的说道:“微臣自然是不敢胡说的。” 宋怀闻言,唇角微微一扬,心道,区区一个太医,还算他识相,否则,日后有他的好看。 待到宋怀将衣服穿好以后,二人一前一后的从内殿走出来,皇帝问:“刘太医,如何?太子肩上的伤是否如杨小姐所言,不但不见好,还有溃烂的迹像?” 刘太医余光里瞧见宋怀一个劲儿的朝他投以警告的目光,但是,他还是如实答道:“回陛下,确实如此!” 宋怀一听,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愠怒道:“刘太医,你敢欺君!” 刘太医顶着一头冷汗和宋怀的威压,硬着头皮看着皇帝道:“禀陛下,上回杨小姐特地问微臣要了一个方子,就是阻止伤口愈合的,而且,在这种时节里,还容易溃烂,这个方子太医院的其他太医并不知道,这是微臣闲暇里捣鼓出来的偏方,满太医院只有微臣这里有方子,之前院正大人给太子殿下看伤的时候之所以没瞧出来,是因为,这本就不是毒药,脉像里也显示不出来,若是过两天不好,顶多也就以为是伤口感染了,如此而已。” 要说起这个方子来,还是之前陪着锦嬷嬷去药房里拿药的时候,无意中听她提起一味药,才有的灵感,后来他让人抓了几只老鼠实验了一番,觉得这药很有意思,所以后来沁娘与他闲聊问起来的时候,他便将方子写给了她。 说起来这个方子研制出来也不过这短短的几天时日而已,那些个太医院的人,哪里就见过? “刘太医,你好大的胆子,没事捯饬这种害人的药做什么?难不成你早就有所图谋,专门研制出这些药出来,哪日给我们这些皇家子弟看伤的时候,悄悄的给我们做些手脚,好让我们这些人多受些罪是吗?”宋怀一听,顿时就火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药存在,他脑子灵光一闪,顿时就逮着刘太医不放了。 反正他今日想要拿住宋茹是不可能的了,而这个刘太医竟然如此不识趣,那么他不介意先把他这种小人物给弄死。 太医在宫里就是给这些贵人看病的,他不声不响的弄了这些害人的药,若非图谋不轨,那是要做什么?总不能拿来逼老鼠玩吧? 宋怀就抓准了这一点,要置刘太医于死地。 “陛下恕罪,微臣没那个意思。”刘太医噗通一下跪了下去,整个人都伏在了地上,慌乱的说道,“微臣……” 刘太医还未说完,沁娘就朗声道:“陛下,是臣女请刘太医配出这样一种药的,因为,臣女就想着万一哪天臣女受了伤,可以借此伤得久了些,这样就不必跟着太子出出进进的,做什么随行画师了,臣女半分也不想做他的随行画师,毕竟,就这般,言大小姐都已经特地进宫为难臣女好几回了,臣女想,惹不起,臣女总能躲得起吧,还望陛下不要怪罪刘太医,要怪就怪臣女吧,是臣女不堪大任,不识好歹,待在宫里却整日想出宫回家。” 说着,她跟刘太医一样,缓缓的拜地,伏在地上,许久都没有直起身来。 宋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这个女人,是铁了心的要与他做对了,好,很好,好得很! “父皇,杨小姐本就是被二皇兄逼着进宫的,试问有哪个女子新婚不到半年就要与夫君别居两处的,也就是二皇兄才找得出什么随行画师,贴身女官这样的借口,这满宫里头,哪一个不知道二皇兄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之所以至今为止都摆着正人君子的样子,无非就是怕有人说他强抢民妇罢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