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各种活动、各种讲话,楚心他们都不用参加,可以窝在厨房里稍事休息。 到十一点半,工作人员来取蛋糕。 草坪上新娘刚刚扬过捧花,大家重新回到座位,等待着最后的切蛋糕环节。 一辆遥控平底板车沿着通道缓缓开过,上面立着等人高的白色蛋糕,猛一瞅,像站了个人。 板车是钢制的,坚固非常,底部距离地面只有十几厘米高度,由数个全金属小轱辘稳稳地托着。 应有容坐在第一排,对这个导致婚礼延期的蛋糕慕名已久,忍不住伸着脖子张望。应太太坐她旁边,见女儿这般不文雅的举动,伸手在她胳膊上打了一下。 应有容撇撇嘴,坐正身体,等蛋糕到了自己身边才转头去看。 蛋糕上半身是个人形模特,白色霜糖制成的无臂维纳斯。 它“穿”着姐姐毕业舞会时穿的抹胸款白色蕾丝裙,头部应该是个捧花,蛋糕师巧妙的使用头纱将其遮盖。 脖子到前胸是一束长长的花朵胸针,这也是姐姐当年得意的设计。 应有容往前探身,好奇那蕾丝和头纱还有胸针能不能吃。如果能吃,那真是太巧手了。 整个蛋糕最吸引人的在下半段。 腰部往下是裙摆,裙摆最大部分直径超过一米。 沿着裙摆从底部开始,有一道不到二十厘米宽的长桥。长桥斜着盘旋而上,与腰部缎带衔接。 在长桥上,每隔二十厘米左右,立着一个无臂小人,整条长桥大约有二十个小人。 它们摆着不同的姿势,穿着各式时装,像是在走天桥的模特。 职业套装、晚礼裙、紧身裙、民族风等等,所有这些“衣服”,都是应有欢代表作。 从舞会皇后礼裙,到天桥小人模特,再到下摆点缀的闪亮巧克力logo,全部与应有欢紧密相联。 两侧宾客纷纷发出惊叹,摄影师机器闪个不停。 这根本不是蛋糕,这是雕塑与食品的结合。 应有容看蛋糕的眼神都变了,短短十几秒根本不够她欣赏的。 她盯着蛋糕放置的地方,暗暗想,一会儿自由活动时,一定要近距离细看。 切蛋糕只是个姿势,新娘新郎拍完照片后,宾客们也纷纷跑到蛋糕旁边合影。 大家连连称赞,得知每一个零件都可食用后,更觉惊奇。 午饭后,热闹的婚礼进入到随意社交阶段,大家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举杯交谈。 自发冷底盘已经使用将近十个小时,为了保持蛋糕低温状态,魏夏到蛋糕后面,更换底盘内芯。 他蹲下后,才发现另一侧也蹲着一个女孩。 女孩子黑发长直,下巴尖尖,穿着白色无袖小礼裙。她侧着头,睁着大眼睛细细观察蛋糕上的模特小人,眼中都是好奇,一看就是有钱人家保护的很好的单纯女生。 她伸手在小人的衣服上摸。 那件衣服是用巧克力做的,楚心用一整片巧克力做出了布料的飘逸感。 若是碰坏了……魏夏在心里想,眼睛却只当看不见,什么都没说。 这个女孩敢离蛋糕这么近,想来是新娘或新郎的近亲,她就算碰坏了,也和他们店无关。 他快速换好内芯,起身正要离开,就听女孩低呼一声。 他下意识看过去,只见原本乖乖立在蛋糕上的小人被她拔了下来。 那女孩的惊慌转瞬即逝,马上又对手中小人充满好奇,那样子似乎打算掰下点来尝尝。 魏夏暗叹。蛋糕是他们花了几天几夜做出来的,新娘非常满意,还强调过打算专门为它做个冷冻室保存起来。 他问:“需要我帮你把它插回去吗?” 女孩抬头,扬起巴掌大的小脸,看到他的一瞬有些愣怔。 之后,她慢慢站起来,快速打量一遍面前的男人。 “这蛋糕是你做的?” “不是,我们店长做的,我帮她打下手。” “你们店长是叶楚心?” “恩,你们认识?” “她是我学姐。”女孩态度一下亲热起来,笑得眉眼弯弯,“这个东西到底能不能吃啊?” “能,不过新娘好像不打算吃掉它。” “这样啊,我姐事真多,蛋糕做了不就是给人吃的。”女孩遗憾地说,“看着像个雕塑品,不吃一口我不太信啊。” 魏夏见她没有松手的打算,又听到新娘是她姐,懒得再管,面上带着敷衍的笑,朝她微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