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的目光转了一圈定在舒意身上,意思很明白了,祝秋宴再怎么招蜂惹蝶,也不会公然引得女孩子三番两次听墙角。 这种做派不像是要同男人来一场艳遇,分明别有深意。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和昨天夜里偷听她和祝秋宴说话的,是同一个女孩。 这个人可能是秦歌,也可能是……蒋晚。 “我说过的,早上五点来敲门的是她,不太可能一个晚上来两次,所以,应该是另外一个女孩。”祝秋宴摊手。 舒意几下踟蹰,没有心情再吹风,拿起换下的红裙往外走。祝秋宴看样子要送她,她脑子里一团浆糊,起不了思绪的头,只单单一个想法,倘若他在这个时机出现,恐怕她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停下脚步,挡在门口朝他略挥了下手,满是敷衍的无情:“衣服等我晾干再还给你。” 祝秋宴可以猜到她的顾虑,毕竟刚才一路走过来招了不少乘客的眼。两男一女在洗手间门口大打出手,这种事是只要认定了心中的猜想,不管你长几张嘴都解释不清。 他心下也乱糟糟的,被她一挡就这么停着了,目光打着旋儿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女孩子皮肤娇嫩,被人拎着脖子上提下拽,怎么可能没有红痕?就是不知道那个男人出手有多重,会不会积留淤血。 他想说自己习武,有一套活血化瘀的手法,兴许可以帮她揉一揉。但这样的话,哪怕到了21世纪的现代都市,也还是免不了轻狂下作吧? 刘阳掀起眼皮瞅了瞅门口的两人,婉转一声叹息,倒也觉得稀奇,这种时候祝七禅竟然还能走神? 他勉为其难替祝呆子出声道:“小姐的裙子被撕坏了,带回去难以解释,不如就留在这里,让七禅代为处理吧?” 祝七禅这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伸手去接小姐的裙子。舒意原想随便找个垃圾桶塞进去了事,可一看他神思不属的样子,莫名有点不忍。 这么迟疑着,手递了过去。 舒意走后,祝秋宴凭窗望着草原,双臂拢在胸前,一副闲适潇洒的姿态。有熟悉的列车员来同他聊天,才发现他全然心不在焉,滋味索然,鸡同鸭讲地应付了一番后,车已快到乌兰巴托。 小蒙古包像雨后春笋般一个一个冒出来,屋顶黄的绿的,红的紫的,什么颜色都有,祝秋宴知道接近车站时还会出现一大片,好比彩虹洒落原野。 刘阳难得扔掉了酒瓶,一本正经地坐在桌前,摊着一本簿子写写画画。 祝秋宴意兴阑珊,倚在门口问他:“写什么?” “记账,算算你又做了多少件虚伪的好人好事。”刘阳舔着狼毫,一行一行数过来,眼睛渐渐放亮,“呀,光是这位小姐,就已经攒够养分了,不枉你使得一手美男计!” 祝秋宴听出他口吻间的讽刺,目光散落于垂在床畔的红裙上,眼角下垂,瞧不清云里雾里。 刘阳呷笑:“现在又何必故作忧心呢?我虽然不如你身手好,但这么些年在夜里流荡,耳力也算不俗,那位小姐被困洗手间时,你在做什么?” 他埋下头,在祝秋宴的善恶簿上又添上一笔,“你也想知道她的身份背景、此行的目的,对吗?不然不会等到裙子被撕碎才出手相救,既然可以眼睁睁看着她被陌生的男人欺凌,现在又惺惺作态给谁看?” 祝秋宴挑着嘴角,漫生一抹笑意,晃着步子回到里间,随手掀开裙子一坐,从床下捞出瓶酒来。 “平白无故浪费一瓶好酒,一道记账上,回去了还给我。” “呸,小气鬼,别想跟我转移话题。”刘阳说,“你哪回出行不留下一堆风流债,到最后受苦的还不是我!替你擦屁股,收拾烂摊子,阻拦狂蜂浪蝶的追逐。要我说,不就是日行一善收集养分吗?你帮扶上了年纪的老人也行,干什么专挑年轻女孩下手?” 祝秋宴语调平淡:“年轻的生命美丽顽强,她们馈赠的喜爱与感谢,更经得起光阴的考验。” 刘阳笔头一顿,在簿子上落下个墨点。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