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锦的鞭子也追着过去,但这个角度,就算卷到枪杆,也很难将它甩开。 他剑眉一挑,鞭子改了劲道,直接朝枪杆向下打去:“鞭劈山倒!” 电光火石之间,一鞭果然打中,这加了内力的鞭子,让米雷虎口一震,差点让枪脱手而出。 他这才知道,呼延锦没这么容易对付。 米雷振作起来,瞪起双眼,虚晃一枪,枪尖先向上点,转手狠命向下一压,朝着呼延锦拉缰绳的手臂刺去: “中!” 第三招,呼延锦哪里还跟你讲理,早从锦袋里摸出了飞石藏在手心,米雷刺的动作还没到位,只觉手肘一麻,长枪软了下来。 呼延锦不等他反应,一扬手,又一颗飞石打在他的额角,米雷吃痛,大叫一声,翻身摔了下马。 旁边围观的人,除了花荞、海英,没人看得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米雷刺得好好的,怎么就掉下马来? 大家都急急忙忙的冲过去。 米青赶到的时候,呼延锦已经把米雷从地上拉起来了。 “二弟,你这是……” 米雷揉着额角,惭愧的说:“我这是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少家主本一招就能将我打下马,给我留了面子。” 飞石的射程远远大于长枪,若是真的对战,呼延锦哪里还用等到敌人靠近? “少家主的鞭法,我尚不能轻易打赢,更别说用上暗器。” 呼延锦笑道:“我应该事先告诉你。” “不,您已经提醒我,您的武器不止鞭子,是我自己轻敌了。”米雷翻身单膝跪下,向呼延锦抱拳道: “多谢家主手下留情,米雷从此跟随家主,绝无二心。” 米青的武功尚不及米雷,见二弟如此心悦诚服,知道刚才家主露的本事绝不会差,他也带着那几个亲兵一起跪下。 呼延锦连忙将他们扶起来,笑道: “有事商量、互相帮衬而已。我本就想把马场按三七比例分给你们,你们也是马场的主人。” 米氏兄弟对视一眼,心中更是惊喜。 呼延锦这样做,对宋庄也有好处,树大招风,家产分散,可以省去许多麻烦。 花荞拊掌道:“那我们还等什么,两位马场场主,不请我们邻居喝杯酒吗?” 米雷不好意思的说: “我们这里现在东西都不齐全,哪有现成的酒?姑娘见笑了。” “酒碗有没有?”呼延锦问到。 “这有……前天买酒回来喝了一次……” “那就行了,宋庄有的是酒。” 宋庄、马场本就在县城外,天一黑,根本没外人经过。 花荞跟着海英的车回庄上拿酒菜,装好车的时候,叫花荣、大老三、云霄、海安几个一起过去。 千交代万交代,要把呼延锦好好带回来。 “你还没成亲呢,姐!” 看着他们马车欢快的出了庄子,花荞呆呆的站在门口的湖边出神: 是啊,什么时候……能成亲啊…… 刘管家以为花荞在看水,走过来说: “水位低了好多,我们这里算好的,再往北,更旱得厉害。我听说,黄河、汝河涨水涨得厉害,好多县都给泡了。” 花荞皱眉道:“他们的雨水匀点过来就好了。” “害,老天作怪……郑公子不是和少庄主商量,要支些钱去收粮食?若是收晚了,粮食都进了那些富户的粮仓……” 刘管家叹着气转身要走,忽然叫了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 花荞和灿儿急忙走过去看,在门边的阴影里,有个竹篮子,里面竟然有个襁褓。 刘管家将竹篮拿到光亮处,襁褓里的有个小婴儿。 花荞忙叫他将婴儿捧进堂屋,大家听说门口捡了个婴儿也都围过来看。 婴儿是个女孩,她身下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她的生辰八字和出生地点:开封府兰阳。 “唉!开封府几个县都被泡了,这是活不下去了,才把娃送到我们这里来。”刘管家摇头道: “一遇天灾,百姓就过不下去了。” “刘婶,咱们庄户里有没有刚生完孩子的?” 小七忙说:“陈贵家的,儿子半岁了,今天还抱到院子里来玩呢,不知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刘婶也不等花荞吩咐,抱着襁褓就走了。 花荞想起包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