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贿赂南京官员,是张大人牵的线?本官倒要好好查一查。” “啊?不不不,他不知道……不是,下官从未贿赂过南京官员,您这是从何说起……” 严书魁本想提提自己姐夫,让呼延锦看在大家同朝为官的份上,放他一马,哪知呼延锦是个黑脸判官,不提还好,提了,拉进案子一起查! 不过他又不信,自己好歹是地方父母官,呼延锦又没有圣旨,路经此地,就能将他拿下? 他又试着说:“呼延大人,宝应隶属扬州,扬州由南直隶管辖。您一不能空口无凭拿我,二不能跳过南直隶,直接就把案子判了,对不对?” “督察院有‘大事奏裁、小事立断’之权,难道审你一个小小七品县令,本官还不能立断?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呼延锦还在等待,等在衙门外的锦衣卫,将百姓的税单拿来与账簿上的数字,抽查对照几个,看看这两本偷出来的账簿,哪本是真,哪本是假。 有这时间,他便由着严书魁浑说。都说言多必失,说不定,他的言语中,还能给自己更多的提示。 “不不,下官不敢,只是提醒您,不要中了刁民的奸计,要不,将来南直隶向皇上参您越权,下官这不是怕拖累您嘛……” 严书魁隐隐看见案上放着本册子,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他看了一眼跪在他身边的县丞,谁知他也一脸茫然。 他们的小黑账并不在县衙主簿手上,主簿拿着的,都是预备给上级来查账的。 小黑账的账本,在他书房的暗格里锁着呢,不可能让人拿到。 对,绝不可能! 县丞不知道,在锦衣卫的眼里,什么暗格、暗锁、暗室,全都是渣渣,书房算什么?地下室都给你抄出来。 严书魁跪得膝盖有些痛了,见呼延锦还没动静,忍不住又想说什么。 站在一旁,伯爷府出来的罗毅不耐烦了,他掏出怀里那张写着“杀无赦”的驾贴,往严书魁眼前一亮,冷冷说到: “看到了没有?皇上的驾贴,杀无赦!这么多话,呼延大人杀了你又如何?” 严书魁绝望了:完了完了,自己的事已经捅到皇上那里,不连累姐夫就不错了,哪里还能指望他来救自己? 呼延锦不动声色,但这一刻,他知道,皇上要杀自己,也同样不留情面。 那张杀无赦的驾贴,本就是准备着给自己的。 盛永华从外面进来,他手里已经拿着一张,登记了实缴税赋数的单子,拿到案上,与账簿上的一对,果然是这些数字。 另一本是从县衙主簿那里拿到的账簿,两边数字天差地别。 看着这样的两本账簿,呼延锦忽然笑了:好好的,你记什么小黑账? 严书魁见呼延锦脸色变轻松,还以为事情有了转机,连忙陪笑道: “是不是……主簿的字写得丑,让大人见笑了?” “字倒是不丑,就是你心丑了点。” 呼延锦希望这个意外收获,能冲淡皇上对他的怀疑,他需要一点带花荞出宫的时间。 宫中花荞,度日如年。 师兄去宝应,算算日子还在路上,那个留着自己童年、少女回忆的地方,如今物是人非,早已回不去了。 二月二祭神农,皇上只让皇后参加,连孙贵妃也没去,更别说这些长公主们。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