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心动,他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 她粲然一笑。 拿了一把梳子,在他身后慢慢的梳着他的长发,呼延锦微笑着闭起眼睛,感受着她温暖的指尖。 当花荞的手,梳到他的鬓边时,他伸手过去,使劲一拉,花荞轻呼着,被拽过来,跌进他的怀里。 “现在的你,就是我的妻。真希望这几年快点过去。” 花荞却不认同,她摇摇头有些忧郁的说: “可我又害怕阿爹说的话,真的会实现。我父皇是个有头脑的人,他只是身体出了问题,阴阳失调,气血瘀滞,导致百病丛生。 可这些富贵病,只要饮食调理、好生将养,还是可以长寿的,他才四十六岁……” 呼延锦沉默了。 传言一出,第一个想要花有财性命的不是朱瞻基,而是朱高炽。易呈锦也把朱瞻基做为唯一的对手,他甚至希望找到花有财,通过他的嘴,来一次诛心。 花荞搂着他的脖子,把头抵在他的头上。 烛火晃动了一下,又归于平静。两人的心里,生出一种无奈的无畏。 “舅公说,今晚要让嘉兴自食其果。不过,也不能害了别人,只是让她和她那贴身宫女两个,尝尝金合欢的味道。” 呼延锦哭笑不得:“虽是不堪,但她不害人,自然不会被害。给她点教训也好。” 缠缠绵绵的两个人,不知道近在咫尺的行宫别院里,正上演着另一番缠绵。 张樾大张旗鼓的走进了花荞的院子,掩了门,也不见声响。 青芽赶紧让小和尚,将下了药的茶水端过去。却不知,小和尚早把两院的茶水调了个。 “青芽,你快过去看看,他们喝了没有?” 今天吃的粥特别的咸,嘉兴觉得口干得很,顺手就倒了桌上的茶水喝了一杯。 青芽还没有回来,嘉兴就已经觉得一阵心跳燥热,仿佛有一只手,正伸到身体里挠她的心。 正无处可以开解,嘉兴跌跌撞撞到门口想去叫人,却不小心摔倒在地。这时候她已明白,她的茶水里被做了手脚,应该就是金合欢。 她心慌意乱的叫着: “青芽!青芽救我!” 井源正带着一队金吾卫从门前走过,见嘉兴半躺在门边,赶紧过去帮忙。 可嘉兴这时候已经手脚发软,半解衣衫,哪里见得人?她叫到:“井大人,只你一个人进来!” 井源只好让金吾卫士兵等着,自己过去扶着嘉兴坐起来。 “井大人,你去替我倒杯茶。” 井源依言到桌上倒了茶,可递给嘉兴时她却不接,只直勾勾的看着他:“你替我喝了。” 井源不明其意,可对方是公主,又不好违拗,只好一仰脖子,将茶水喝了下去。 一边是嘉兴拉着他,一边是肚子里的邪火推着他,两人再无禁忌,相拥着滚倒下去。一时被翻红浪、帐卷青波,无病呻吟、无师自通。 可怜正直热血、一心报国的井源将军,控制不住自己,做出连自己也不齿的事情。 再说青芽在花荞窗边等了半天,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 忽听有人叫到:“有贼!” 一下子跳出几个锦衣卫,将她拿进了屋里。 屋里只有张樾一人,他瞟了青芽一眼说:“大公主没等到,却等来个小贼,回头少了东西,本官岂不是脱不了干系?陷害朝廷命官,给我绑起来!” 青芽慌忙叫到:“冤枉啊,张大人,小的是二公主身边的宫女,并非小贼!二公主叫我过来看看,大……大公主回来了没有……” “哦?是吗?本官坐了半天口渴了,去给本官倒杯茶。” 青芽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壶,这茶有药,她哪里敢去倒! 正在哆哆嗦嗦,张樾举起茶壶捏开她的嘴,朝她嘴里倒去,青芽反应过来正要挣扎,张樾将茶壶一丢,大笑着走出门去: “将她轰出去,别脏了大公主的地方!” 青芽捏着自己的脖子,跌跌撞撞的跑回二公主的院子,边跑边惊慌失措的喊: “公主!公主救我!我被下药了!” 推门进屋她惊呆了:明明是自己被灌,喝了药茶,公主怎么扒光了衣服滚在床上? 而且还有一个男人! 再说张樾,本来乐呵呵的走了,走出十来步,突然停下来问旁边的锦衣卫: “刚才我怎么看见二公主院子门口有人?” 那锦衣卫挠挠头答:“是有啊,几个金吾卫,没什么奇怪,大概是巡逻到了那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