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等等,等他正式拜了印,才好替他树旗帜。” “正是如此。” 三天之后,便是元宵节。 宫里摆了家宴,皇子、皇孙们齐聚一堂,表面上其乐也融融。 京城里张灯结彩,又是一个没有宵禁的愉快夜晚。到今夜,年节才算是过完。 “师兄,你猜我是谁?” 花荞手里拿了个凶神恶煞的面具,罩在脸上,笑嘻嘻的问。 “女钟馗。”呼延锦笑着在她面具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花荞罩着面具,眼睛在面具的孔里滴溜溜的转,忽然指着河边叫到:“哎呀,师兄,那是什么?”说完,戴着面具就跑了。 呼延锦赶紧扔下几个铜板,追着过去了。 卖面具的在后面叫道:“公子等等!你再拿几个去吧!” 呼延锦腰带上很快多了一个钟馗面具,当然就是花荞那个,因为她已经忙着去挑水灯了。 两人拿着莲花灯来到河边,花荞慢慢将莲花灯放入水中,看着它顺着水流,与河中其他的莲花灯一起,汇成了一条星河。 花荞站起身,没想到脚下一滑,就向河里倒去,呼延锦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使劲一拉,将她拉入自己怀中。 “先前还要做钟馗,刚才又想去做河神,现在能不能做一回你自己?”呼延锦柔声笑道,这个人在他面前,永远都让他目不暇接。 花荞飞快的在他脸上啄了一下,笑着挣开来跑了:“这就是我自己。” 元宵节,是大明唯一一个能让青年男女光明正大牵着手逛街的日子,所以路上全是牵着手的伴侣,和四处搭讪,力图牵手的男人。 在这个合法搭讪,不用害怕被姑娘扇耳光的日子,花荞他俩却听到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臭流氓!” 只见那被打了的男子,也发起飚来:“哟!你真是给脸不要脸,像你这样的货色,大爷我要多少不就是一个钱字?摸摸你怎么了?来人,给我拉回去,让大爷我慢慢摸!” 旁边人虽多,一下子没有搞清状况,也不敢贸然去拦。 声音怎么这样熟悉?花荞正想挤过去,旁边一位男子站了出来,护在那姑娘的前面:“我还以为天子脚下,恶徒会少一些,没想到,年节未过,就有人打主意要到府衙大牢里度过。” 这不是徐之锦的声音吗?花荞二人已经挤进人群,正待过去,呼延锦却笑着拉住了她。 花荞一看,原来骂臭流氓的姑娘,不是别人,是户部尚书家的大姑娘方琬琰。 “方姑娘,你没事吧?不用怕,大庭广众,他不敢怎么样。”徐之锦和方琬琰曾有一面之缘,没想到,再次见面,却是这般场景。 “呸呸!我还就怕你不告!要不要我送你到顺天府衙擂鼓?”那男人一脸油腻的贱笑着。 徐之锦上前一步道:“看你衣着打扮,家中只富不贵,是不是才捐了个芝麻小官,或是找到了靠山?你敢在灯市之上骚扰良家妇女,还不怕告官,只怕你的这个靠山,就在顺天府衙当中。我说得……是否有理?” 那男人冷笑道:“是又怎样?” “是就好办了,”徐之锦扫了一眼周围的嗑瓜子百姓,意外的看到对面笑盈盈的花荞,他微笑着点点头道: “根据大明律例,包庇罪犯者,与罪犯同罪。今晚有如此多人证,不知您的这位靠山,是否敢为你强出头?若是他敢,我不介意当街拦轿告御状!” 嗑瓜子百姓都叫起好来,这可比大戏好看多了,情节都没看过。 可惜这一叫好,那男人不想演下去了,只最后强了一句:“有种你在这等着!我还会回来的!”话音未落,钻进人群里不见了。 嗑瓜子百姓散去,花荞和呼延锦走了过去。 “花荞!”方琬琰也看见了正在朝他们走过来的花荞,她娇嗔道:“我就是出来看看能不能遇到你的,没想到,先遇到了那个臭流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