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这过闸费不对,多收了一倍的钱……”船家这是被内外夹击,脸更苦了。 “我们不管你交多少钱,我们只要船走!” …… 老秦的船划到闸口边,官兵一看船头插的旗子,挥挥手便让他过去了。 “老秦,你不是说一路上要不到四两银子,为什么这一个闸口就要一两?”呼延锦还在回头,看着那艘闹哄哄的客船。 “许是放了该收费的船过去,收的费少了,他们也交不了差,就找这些散客多的客船开刀。散客心不齐,不会帮船家,船家就只有自认倒霉。有时跑一趟下来,一个子不赚,还要倒贴干粮钱。”老秦一边摇橹一边道。 花荞叹了口气,饶是她这样经常乔装出门的女子,也难见到这样真实的盘剥,更别说远居皇城之中的皇上,他耳朵里又能听到多少真实? 过宝应的时候,船果然没有停,很快,宝应的码头就消失在视线中。花荞忽然想起来,也没来得及问问,上个月进士榜发榜,徐之锦上榜了没有…… 天黑之前,他们赶到了淮安。漕河晚上是禁航的,主要还是怕水面视线不好,发生碰撞事件。这样一来,宵禁前,码头就成了热闹的地方。 “少爷,你们到城里去住,就要赶快,上了码头就有马车。若是不进城,上面也有驿站。我的船就停在这个位置,明天你们还到这里来找。” 呼延锦带着花荞,想着进城住更干净些,三人寻了马车进了淮安城。永乐帝迁都以后,淮安府划归了南直隶。呼延锦当时为穹窿传递消息的时候,也曾来过淮安府两次。 “师兄,都已经戌时了,怎么这些店还在往里接客?”花荞好奇的瞅着站在花楼前面的几个姑娘,有两个看上去比自己还小。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小高年龄不大,在灯红酒绿的应天府里,见识不小,他往花荞侧面一挡:“别看。”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有位眼尖的姑娘已经盯上了他们三位。 “三位公子,过来玩玩嘛,翠红楼有夜酒,要不要试试?”说着,这位翠红楼姑娘就贴了上来,她直接就去拉中间的花荞,小高拦住了她,呼延锦顺势将花荞拉到自己身后。 “哟!你们这是要动手啊?这位小哥看上了我们家姑娘,本姑娘过来拉他,那不是有来有往吗?你们动手,就是你们没理了。”那位姑娘并不怵他们,反倒笑嘻嘻的往小高身上贴。 “路这么宽,我们走我们的路,就算是看你们两眼,难道还要给钱?”花楼哪里都有,呼延锦还不信,淮安府的就特别不一样。 “两眼?这位小哥可不止看了两眼,就像我们家姑娘没穿衣服一样,直勾勾的盯着,这可不是要给钱?” “我怎么直勾勾的盯着看了?我自己明明就是……”花荞刚要说,呼延锦拦住了她,只对小高说:“我们走。” 翠红楼的姑娘还要来拉,小高把剑往她前面一挡,等到呼延锦拉着花荞走远了,才收了剑跟上去。 “傻了吧?”呼延锦低头看着花荞轻轻笑道。 “我不就多看了两眼那个小姑娘嘛……这也有错?” “走过这些地方,你得目不斜视。刚才若只是你一个人,你还不被她们拉进去吃了?” “我是女的,拉进去一看错了,还不得放了我?” “那可不一定。”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被拉进去过?”花荞突然发现这是个大问题。 “我没去过,但是我知道。”呼延锦笑着指指前面:“快看,那里有家小鱼锅贴,只有晚上这才有,错过就吃不到了。” “哪里哪里?对哦,小鱼锅贴……听上去好好吃的样子,师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