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她跟你说了?她曾有过一段情缘。” “缘浅情深,聚短离长……”花荞感叹到。 “我们不会。”呼延锦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轻声说到:“只要你愿意,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刚才在包间里,兰溪已经把穹窿那边的情况都说了,那位的身体每况愈下,每天躺在床上都离不了人。 就连那位黏人的程映雪,也被父亲留在穹窿帮忙不许出门,她从小就跟着大夫学煎药,自己又爱看医书,年深日久,也有了开方抓药的能力。 林龙枫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他忽然觉得,若是程映雪再也不黏着自己了,自己的心都要空掉一半:糟糕,怎么感觉有些不妙?他直接端起酒瓶子,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大口。 兰溪是个果断人,自从那天见呼延锦表明心迹,她也就放了手,毕竟自己从来也没有得到过。 现在正是情况微妙的时候,那位的身体看来也拖不过今年冬天,可是他们要找的人还没找到。现在她们度春山的任务就只有一个:找人。 林龙枫来了,呼延锦来了,全都是这个任务:找人! 第二日一早,花荞就和灿儿两个逛街去了,花荞买了一堆小吃准备带回宝应。经过一个布庄,花荞一眼就看到了一块蓝底藤蔓图案的锦布,她高兴的走了进去,指着那匹花布说: “掌柜,麻烦帮我扯块布!就要这一块。” “哎呀,姑娘真是太有眼光了,这个花样,找遍整个应天府,也只有我这一家有。” “又吹牛了不是?”灿儿笑道:“又不是不买你的,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嘿!你这小丫头懂什么,这个花样的布都送顺天府去了,应天府还真是只剩这一匹……姑娘,我给您包上?” 花荞点点头笑道:“我娘天天织布,自己就没穿过什么好看的花样子,这块布送给我娘最合适了。” “姑娘真是有孝心,既然这样,还多一截也不多收您钱,您自个还能做件小比甲,和您母亲来个母女装!” “这主意不错,我娘一定喜欢!” 回到家里一看,呼延锦又往马车上装了不少东西,他笑着说:“都是给师傅、师娘带的。我已经跟皇太孙告了假,送你回去,我再回来。这个……是皇太孙让我交给你的。” 呼延锦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他心里早给撕了几万遍,不过,他更希望由花荞来撕。 花荞直接打开信封,掏出一张纸来,上面写着: 暮色人初静,秦淮月黄昏。 金陵只一洲,洲上双酒樽。 薄酒未解意,微醺却情深。 君来有丝竹,切切不掩门。 “为啥给我这个?我对写诗没兴趣。”花荞把纸叠起来放回信封里,递给灿儿说:“拿去烧了。殿下的字,留着不好,别让好事之人捡了去。” 呼延锦不相信她没看懂皇太孙的意思,一脸问号的看着她。花荞歪着脑袋贼兮兮的笑道:“今晚……我们再去街上……大吃一顿吧!” 说完便蹦蹦跳跳的回房去了。 呼延锦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如同平湖起了巨浪:她是为我才装傻……真是个傻姑娘。我也豁出去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争,我也不放手! 就在花荞和呼延锦在长街上大快朵颐的时候,金陵洲上朱瞻基正背着手长身而立。 “殿下,不是老奴说您,您今天写的条子也太隐晦了,人家姑娘,不一定看得懂您诗里边的心思……”李福的话,听上去怎么不像是在安慰人? “是吗?她冰雪聪明,又怎会看不懂?” 朱瞻基看着茫茫江面,一轮弯月映在水面上,却斑斑驳驳,跌成了银亮的碎片。看来,姑娘心里没有他。那她心里的人是谁?呼延锦?朱瞻基不愿意去想。 “倘若她真的看不懂,那就是孤看错了她,如此愚昧之人,如何配得上孤的一片心意。”朱瞻基转身往船舱里走,又吩咐到:“碎玉坊不是来了几个异域舞娘?去,悄悄带了来。” 没过多久,四位西域打扮的舞娘,跟着李福,进了这包裹着红光的金陵洲。 这一夜,春光旖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