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心慌了下,眉峰却仍旧蹙起: “我只是送给阮烟一个生日礼物,你脑子想的是什么肮脏龌龊?” 朱曼吟道:“那你们这友谊可真好,相识多年,又是邀请阮烟跳舞,又是坐在她身边,还有几百万的项链。” 莘明哲:“我和阮烟只是很好的朋友。” “是挺好的,好到什么程度啊?你应该知道这条翡翠项链的名字吧?——心尖梦幻,你喜欢阮烟,你当我们看不出来?!” 莘明哲身体一震,动了动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阮烟看不到周孟言脸上的表情,却感觉周围的气场渐渐冷了下来。 她知道肯定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她,一群人都在看热闹不嫌事大,她心头被恼意和窘意包裹,她本来错过平安扣就心烦意燥了,也不知道莫须有的流言为什么莫名其妙盖到她头上。 “周先生,你也看到了吧,你还没来的时候,他们俩就坐在一起了,他们俩肯定有问题!”阮灵道。 阮烟气得刚要开口解释,身旁响起周孟言冰冷的声音: “说够了么?” 阮烟怔住。 男人掀起眼皮看向阮灵,眼底一片冷意,“要不要给你个麦克风?” 阮灵的脸色瞬间僵硬,还想说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莘明哲表现都那么明显了,周孟言怎么可能会站在阮烟身边?! 周孟言看着桌面上的礼盒,半晌抬手,把礼盒往莘明哲面前轻轻一推,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莘先生是吧?” “你的心意我太太已经收到了,免了旁人误会,还是你自己收着为好。” 周孟言的一句话,直接表明自己的立场,既打了阮灵一波人的脸,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站在阮烟的身边。 莘明哲看着他,心中情绪暗涌,此刻却只能收回了礼物。 阮灵等人见此不再敢说多说一句,这个闹剧就此止息。 有工作人员过来对周孟言道,让他带着阮烟坐到前排来。 远离了朱曼吟和莘明哲后,阮烟感觉耳边终于清静,心渐渐放了下来,“你怎么来了?”她察觉自己语言可能招人误会,又补充了句,“我以为你还在出差。” 他淡淡道:“提前一天结束,就回来了。” 她轻轻点头。 周围有人看到周孟言,立刻上前笑着上名片,笼络道:“周总,久仰大名,我是建财集团的副总,张国……” 对方打着招呼,欲继续往下言,男人拿把一杯起泡酒,目光仍旧看向台上,“抱歉,今晚只是和我太太来玩,不谈公事。” 前来的人干笑两声,“好的没事,那周总我有空再来拜访……” - 两人安静看完了后半场的拍卖会,晚宴结束之后,有许多在场的商人或者是上流人士来找周孟言,阮烟心情有些低落,但在一旁只能配合着微笑问好。 最后周孟言带着阮烟离开,劳斯莱斯在黑夜中匍匐前行,女孩身子侧向窗外,默然无言,感觉很胸口很闷。 今晚空手而归,加之中间出了那样的麻烦,搅起了许多堆积的负面情绪,压得让人喘不过气。 车子开到一条无人的街道,正缓缓行驶着,忽而颠簸了下,车子急刹。 阮烟身子往前倾去,头就被护住。 司机立刻转头道:“抱歉周总,您和夫人没事吧?好像是爆胎了,我下车看看。” 周孟言抽回手,“嗯。” 司机下车检查后,的确是车轮后胎被一个尖利的异物扎破,现在需要换胎。 车内有些闷热,于是周孟言和阮烟下了车。 这是一条空旷的老城区街道,周围都是一些白色的老式建筑,行人极少,马路两边的法国梧桐树叶落在地上,仿佛被路灯的光染得更黄,鞋子踏上去,传出沙沙的声响。 阮烟走到路边,静默站立,直到身旁男人淡漠如常的声音响起: “之前问我拍卖会的事,是想问问我能不能帮你弄到邀请函,去拍个你父亲想要的东西?” 她怔了下,他怎么会知道? “后来怎么没说。”他问。 阮烟轻声回答:“我……我看你很忙,而且要出差,就想着还是不要打扰你比较好。” 但是最后,她要到了邀请函,去到了现场,还是没买到。 她满心欢喜,满心期待,怀揣着父亲的心愿,却再次和这个东西失之交臂,就像当初父亲总是差一步之遥而无法拥有一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