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睡得并不踏实,手疼,胳膊疼,后背也疼,待到深夜,便被这样疼醒了。 摸着黑爬起来,却透过微微的火光正好看见两只鹅亮晶晶的目光,看来即使她不醒来,两只鹅也是有把她啄醒的打算的。 “怎么样,风雪过去了吗?”她沙哑着嗓子,有些疲惫地问道。 小灰凝神注意着帐篷外的动静,久久没有回答。 青木搓了搓手,披上棉衣,帐篷里的温度好像也下降了。 “怎么样?我们在帐篷外点的火,能撑过这场风雪吗?”她又问两只鹅,这种煤油相当耐燃的样子,但是她们用到最后,白天还用了很多去救这个男人,现在唯一剩的一小罐也只剩罐底的一点点了。 “嘎。”大灰叫了一声,扬了扬翅膀,貌似是肯定。 “能撑过去就好。”青木松了口气,掀开灯罩,往细微的火光里重添了一勺煤油,火光再次明亮起来。 他们把昏迷的男人推到远离火的青木睡的那一侧,然后蜷坐在褥子边上,架起锅开始煮饭。 “我也不知道要煮到什么时候呢,火太小了。”两只已经饿了的鹅不停蹭她的腿,她只好安慰道。 转身探了探男人的脉搏,身上已经有些温度了,脉搏也在虚弱地跳动着,幸好活过来了。 青木再次放下心来,同时又觉得奇怪,这个人看着很壮,摸着也有肌肉,体重却出奇的轻呢。 白孔雀给她带的茶叶也只剩十二包了,青木还是又扔了四包在锅里和粥一起煮,盼望这东西能让众人都恢复过来。 等待东西被煮熟的时间相当漫长,让人有点沮丧,果然煮水和煮粥用的时间差好多。 青木又用勺子刮了点煤油添了进去,火苗瞬间窜高了不少,在狭小的帐篷里有些危险。她不敢再添,一回头却发现两只鹅正在欺负昏迷的男人。 “好了,别啄了。”她一手搂过一只,“怎么说也是我们好不容易救回来的,被你们啄死了不划算。” 两只鹅很不服气地嘎嘎叫着,青木被逗得笑了出来,又叹了口气,不知道白孔雀现在如何了,她今天白天才经历了死里逃生,差点就和他永别了。 “话说他怎么才能醒来呢?也不能一直昏迷着呀。”青木对两只鹅道,顺手推了推躺着的人。 “这样能给他推醒吗?” 一人两鹅屏住呼吸看着躺着人的动静,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但是他的呼吸还是有的。 锅里终于冒出了咕嘟咕嘟声,他们立马转移了注意力到锅里。 加了茶叶、肉干和米的粥有些难喝,而且因为火候太小,总有些夹生的味道。 “等风雪过了再好好吃一顿吧,现在只能这样了。”青木边吃边安慰着两只鹅,不过它俩倒并不挑食。 就在一人两鹅埋头吃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了轻微的咳嗽声。青木和两只鹅相对一愣,小灰的反应最快,转过头对着躺着的人就是一顿猛啄。 “哎呀呀呀,好不容易醒来的。”青木手忙脚乱地放下碗,也不知道怎么应对现在这个场面。 躺着的人还未睁眼,不过已经本能地躲着小灰的攻击了,两只鹅嘎嘎地叫着,一时间有些鸡飞狗跳的局面。 昏迷的人猛烈地咳嗽了几声,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挡着脸,然后挣扎着爬了起来。 青木连忙扶住他,生怕他把本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