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上前揽住了她。 姜笙叫人抱了个满怀,着才回过神来,见抱着自己的是他,警惕感消散干净,才切切实实感觉出来,眼前这些都不是梦,男人的墨发竖着,还带着湿润,身上是沐浴过后的清香,他竟真的就来了。 “莫怕,我在。”他沉声道。 姜笙靠在他肩头,须臾才缓过劲来,从他怀里撤了出来:“你怎就这样来了。” 说着还理了理他的衣襟,贺屿安伸手顺了下她的凌乱的发丝,握住了她的手道:“我来迟了。” 姜笙抿唇,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泪水又要夺眶而出,她眼里有些不解,这个人,怎就这样喜欢自己,前世里是,这是也是。 “怎么了?”贺屿安安抚了一会儿才问道。 姜笙眼眸里划过几分慌乱,靠在他怀里道:“做了个梦。” 她这话说的荒唐,这一下午她人就没睡过,怎会是做了噩梦,但见她不愿说,贺屿安也未逼她,只哄着她来道:“是吗?做了什么噩梦,说与我听听,解梦我也会些的。” 姜笙被他逗得噗嗤一笑,锤了他一下道:“好啊,那我说与你听,你替我解梦。” 她顿了一下:“我梦见我死了。” 贺屿安眉头一皱,轻声呵斥道:“胡言乱语什么?” 姜笙没理会他,轻声叹了口气,眼眸闪了闪,继续说道:“梦里我没能嫁给你,被人设计嫁给了旁人,死的很惨。” 贺屿安这回没再说她,小心的避开她后背的伤处,神色莫名问她:“哦?被谁设计了,又嫁给了谁?” 姜笙身子几不可微一颤,小到以为男人并未发现,须臾才平缓住心神似半开玩笑道:“梦见二哥是个坏人,被他设计嫁给了周家二公子,他人阴险又恶毒,不过两个月我便死了。你说这梦可离奇的很?” 她这话说的轻飘飘的,好似并未给她半分影响,可唯有她自己知道,那前世似梦魇一般缠绕着她快要窒息了。 贺屿安眼眸眯了眯,她今夜实在反常,又听她忽说起周家老二,及笄那日的事不禁又被他想起,他抿了抿唇耐心问道:“都梦见什么了?都说与我听。” 姜笙眼睫微微颤动,抬眸看向贺屿安,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须臾之后只见她莞尔一笑道:“好,都说与你听。” “梦里,及笄那日,你我被人设计荒唐了一场.......”夜渐渐深,屋内的灯火一直燃着,半开的明窗是不是吹进一两缕微风,拉住被吹得时明时暗,窗前依偎的身影时不时清晰,似情人低语,平和又温情。 不知过了多久,贺屿安怀中的人呼吸才渐渐平和,怕吵醒她,小心翼翼 将她放平,又小心掖好被子,才轻手轻脚走了出来。 只是疫出了屋子,神色便成的可怕,一旁的玉岁正要进屋服侍,却被贺屿安叫停了脚步。 “她可跟你说过做的梦症?”之前虽知道姜笙做噩梦,但只当是在国公爷心思殚精竭虑的缘故,可今日她这么一说,贺屿安才猛然发觉,事情并没那么简单。 之前贺屿安就问过姜笙梦症的事,那次之后便干净利落的搬出了国公府,这回又问,玉岁心不禁一坠,摇了摇头道:“奴婢只知姑娘长被梦魇所困,但姑娘从未说过梦到过甚。” 贺屿安眉头皱的更深,不愿意说?这梦困她已久,之前却未言说过半句,这回怎就愿意说了,他忽的想起成婚前姜笙对他时不时的疏离。 “她对周二公子很是厌恶?”贺屿安忽然问道。 玉岁被问的一愣,很快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谁,稀奇的点了点头道:“是,世子您怎知道,姑娘很是厌烦那位,却偏偏常常能遇到那位,有那么一回,奴婢想起了来了,就是世子爷回来的那几日,姑娘被周家公子吓得连做了好几日的噩梦。” 那便不是简简单单的噩梦了,哪有人做噩梦,连带着现实都分不清了,再者,贺屿安比谁都清楚,他那位好二哥温润如玉的皮囊下是怎样的一副心肠。 及笄的那日的事情,姜笙直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以为周齐杨的意图只是偶然,可贺屿安却知道,若非他突然半道儿截胡,那日救她的就是贺昱了。 他又想起什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