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春/药!”叶青抢答。 徐友亮弹她额头:“就知道你看书不看正经,专挑这些邪门歪道的记着!” 叶青腹诽,你看的比我还多,比我还不正经! “快说快说!加了料的酒是给谁喝的?” 徐友亮无奈望着她叹气:“是药三分毒,谁会灌自己?除了催/情助兴还有令人沉睡不醒,或是令人癫狂发疯……虽说配方精贵,喝多了照样亏损身体。所以就连老鸨子都不会在这份酒钱上抽成,尽数都交给妓。转天还要熬补汤,越是药性大,补汤的食材就越昂贵,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 也就是说酒水也越贵喽?叶青边吃边喝,听他大段话说完,才发觉酒壶空了。 徐友亮挑眉笑道:“叶青,你还要酒么?” 叶青当然听得出他调戏,白一眼道:“要!再来一壶春酒,钱我付!你都给我喝光!” 徐友亮大笑,下炕出门,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手里果然抱了一小坛子果酒,倒进酒壶,给自己和叶青都斟上。 叶青还在计算刚才他所说花销,这一晚上究竟要花多少钱啊? “然后呢?还要花钱么?” 徐友亮轻饮,放下酒杯道:“一夜*,两人起身洗漱后,妓要问客人是否满意,顺便再讨赏。” 哇!还有满意度调查?还要小费? “怎么要的?还要给多少钱呢?”叶青问。 徐友亮笑的意味深长:“自然是不会明着要,都是编好的套词,什么郎君英武不凡文采风流,妾身愿意随之侍奉左右,然后讨要随身之物说留作念想。都和钱不沾边,什么头发指甲,书法诗词……精于此道者自然会拒绝,托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折损,才疏学浅,不敢卖弄,然后给件随身不要紧的配饰。或是没标记的金锭银裸子,说感激姑娘一片痴心云云……这钱就是妓自己的私房钱,也是客人示意对她满意,下次还会再来的意思。” 叶青连连咋舌:“那万一是个不精于此道的呢?人家第一次来消费,不懂规矩,当了真可咋办?” 徐友亮眼睛眯着,语气嘲讽:“那就要闹笑话了!不给打赏欠了嫖资,或是当真留下头发指甲,被一众粉头日后拿出来在其他客人前取笑,又或着留下笔迹书墨,被官场政敌拿了做把柄……凡世家子弟,这些规矩自然有男性长辈口口相受,倒是所谓寒门清流,一朝得势便急慌慌去花丛享受,他们愤恨世家纨绔世袭爵位,大肆嘲笑别人学识浅薄靠祖宗萌佑时,殊不知,自己床上的百般丑态早就人尽皆知!” 叶青又一次目瞪口呆,想起前世那些……不想不想了,太龌龊! “那……万一,那女子是真心的呢?还不许人家从良啊?” 徐友亮嗤笑出声:“叶青,表子无情戏子无义,这话你总该听过吧?” 叶青不服:“凡事总有例外!” “你举个例子我听听?”徐友亮循循善诱。 叶青想都没想便道:“柳如是!” 徐友亮嘲笑:“你哪里看得出她有真心?两度从良被纳做小妾,前者内阁首辅周道登,阖府上下被她闹的鸡犬不宁。周阁老手下留情放她生路,反而被她四处造谣极尽污蔑! 后者东林领袖钱谦益,才名盛极一时,不顾非议正室之礼迎娶,最后又落得什么下场?柳如是玩投湖自尽殉情保节,害的钱谦益被世人诟病投敌迎降懦弱无节,反而给她立了座牌坊!族人按规矩收回房产,被她倒打一耙,悬梁自尽前还不忘挑拨正室子女替她报仇!” 叶青默然,野史正史都正面评价柳如是气节清高,劝夫拒不降清,誓言决绝拉着钱谦益投湖自尽。可是她有没有想过?钱谦益还有正室夫人一大家子老人孩子! 一食一衣皆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