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宓妃感觉到迷茫的是,好像每次面对陌殇的时候她就会觉得莫名的紧张,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都不会思考问题不会转弯,就跟当机了似的,很容易就被自己的情绪所左右。 那样的她,让宓妃感觉到陌生,故而就下意识的产生抗拒心理,继而选择逃避。 就是这种面对陌殇时与面对旁人不一样的莫名情绪,让得宓妃很是不安,潜意识的就心生逃避,因此,哪怕她是真的不想面对陌殇却又不得不面对他,然后她就决定尽快还清欠他的人情,如此她与他就再也不会有牵扯,她也能心安了。 反复思考做出决定之后,宓妃也就平静了下来,思绪清晰了很多。 “爹的妃儿很乖怎么可能会惹祸。”温老爹摇了摇头,看着女儿晶亮有神的双眸,笑意慢慢爬上他的面颊,柔声宠溺的道:“妃儿对寒王的印象如何?” 在温老爹看来,宣帝的九个儿子里面,寒王无论是在各个方面都最为出众拔尖的,如若不是身中剧毒,不知何时就会去了,无疑他就是最好的储君人选。 若寒王无才无能难当大任,先皇就是再怎么糊涂偏爱寒王,他也绝不会留下那样的旨意,更不会将赤湮军交到寒王的手中。 与明王武王相比,太子又要略胜一筹,虽说不能领着金凤国越发的强盛,但却会是一位很好的守成之君。皇上花在太子的身上的精力与心思也不少,偏生太子就是转不过那样的弯来,反而一次又一次的将皇上推得越来越远,更是毫无道理的怨恨皇上偏宠寒王。 需知若有可能,凭着皇上对寒王的疼爱,最是没有可能让寒王坐上皇位,没有人比皇上更清楚坐上那个位置将要失去什么,又会有多么的孤独,得到的远比失去的多。 然而,一次次的用心良苦,一次次的倾心栽培,非但没能让太子明白皇上的心思,反倒推动着时局,迫使储君之位一点一点离太子越发的远去,逼得皇上不得不把主意再次打到寒王的身上。 毕竟,他首先是个皇上,其次才是一个父亲,只有先选择了国,才能再选择儿子。 宣帝纵使对庞家不满,欲除庞家而后快,对太子也不甚满意,但不可否认宣帝对太子是用了心花费了精力悉心教导的,皇位也并非不能交到太子的手中,可唯一的条件便是太子必须要远离他的外祖父一家。 假如太子能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与庞家保持距离,甚至跟皇上一条心,又何愁他的太子之位会保不住。 一旦太子能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别说他会对付想要动他位置的人,就是宣帝自己也不会放过那人。 只可惜太子至今都没有看清楚,想明白,还一味的亲近太师府,亲近他的母后,以为凭借着他们的身份与地位就能巩固他的位置,实则却是将他自己从那个位置上越推越远,而他尚不自知。 要说墨思羽的那些幕僚看似聪明又足智多谋,却也是个顶个的草包,这么些年竟是没有一个人想到这最关键的一点上面。 明王与武王两人的确也有争夺皇位的实力,可将各个方面的实力综合起来看,他们的胜算并不大,比不上太子不说,跟寒王也不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更何况因着已逝的韩皇后一事,皇上对这两个儿子的外祖家也是相当的忌惮,是容不得他们继续坐大的。 “爹为何突然提起寒王?”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宓妃故作不懂的道。 “你这丫头心里就跟明镜似的,还非得要爹说出来么。”伸手捏了捏宓妃细嫩的脸蛋儿,温老爹没好气的开口。 自家女儿的脑袋瓜儿有多聪明,又有多大本事,他做爹的哪能不知道。 他只是琢磨不透宓妃是否愿意搭把手助寒王一臂之力罢了。 只要解了寒王身上的剧毒,前朝很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他这个做丞相的也能轻松一点儿。 那个位置上倘若必须坐上一个人,从开始到现在,温老爹的心意就没有改变过。 寒王,是最好也最合适的。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