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洵抬起眼皮看了眼柳哥儿,忍不住笑,“他有别的事儿。你也不用多想,那事儿都过去多久了,大家也都知道是什么事。” “哎。”柳哥儿赶忙答应着。 饶是如此,柳哥儿也还是不敢放松。 当初头一回见着燕洵的时候,柳哥儿便惊艳过,如今再次单独跟燕洵相处,柳哥儿只觉得自个儿都不敢盯着燕洵的脸看,总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到了地方,前面早有道兵清场,开出一条绝对安全的路来。 燕洵领着克鲁西往里面走,笑道:“这就是胡大人的作坊。你们且闻闻看,是不是到处都香喷喷的?还有一些美酒佳肴,里头更好……” 越往里面走,香味就越浓,还有一些扔到地上没来得及捡的小衣,远处没被清场的房间,还有一些古怪的尖叫声。 克鲁西瞬间明白了,顿时脸色古怪的看向胡如。 “柳哥儿,你来说说胡大人怎么经营作坊的。”燕洵笑道。 胡如脸色通红,连忙摆手,“这作坊可不是我的,真不是我的,不是。” “胡大人。”柳哥儿微微一拱手,“来这里的哥儿都要极貌美,身家清白……” 当年柳哥儿就是这般,被人弄来小官馆,先学琴棋书画,后来慢慢往上爬,终于成为头牌,借机知道一些秘密,告诉了燕洵,燕洵才通过这些线索查出来背后的人是胡如。 克鲁西和梅西听不懂,只觉得这地方实在是怪异的紧,竟是教培的地方,他们理解不了,便想离开。 到了外面,胡如不停的擦汗,顾不上克鲁西和梅西还在,赶忙道:“燕大人,此事可以商量,可以上梁……” 先前他能胡乱蹦跶,进宫要差事,揣摩圣意,那是因为他身上没有把柄被抓到,且小官馆这个事儿,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只是现在眼瞅着燕洵的用意,怕是别人先不管,要先把他揪出来,胡如怎么能不害怕? “胡大人还是留着话到衙门去说吧。”燕洵淡淡道。 送克鲁西和梅西回鸿胪寺,临走前燕洵忽然道:“两位,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该看的你们也都看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恐怕不该知道的也有人告诉你们,不过以后么……”燕洵深深的看着梅西,压低声音道,“海边的嗜血鱼妖快要杀完了,等哪天杀完,我便请两位去海边玩玩。” 梅西身体一僵,猛地靠向墙壁,险些晕过去。 “告辞。”燕洵笑了下,转身离开。 到了外面,燕洵见柳哥儿还等着,便说:“走,咱们今天把胡如钉死。” ** 厅堂中悬着‘明镜高悬’的牌匾,镜枫夜站在最前方,小幼崽们站在后面。 “大人,这是状纸。”镜枫夜双手捧着状纸。 “呈上来!”吴红松赶忙道。 早就等在旁边的师爷赶忙把状纸送上来,吴红松打开仔细一看,不由得抬头看镜枫夜和他身后的小幼崽们。 状纸用的是毛笔字,写的并不算工整,一眼就能看出来练字应该没多长功夫,但文采斐然,条理分明,一条一条的列举胡如的罪状,且以的是燕洵的名义,是官告官。 “可有证据?”吴红松又问。 “有!”蛇身幼崽游到前面,用尾巴尖把证据卷着送上来。 其他小幼崽们也纷纷帮忙,证据五花八门,但都非常有用。 “传被告!”吴红松一看证据,心中有了谱,惊堂木一拍,威严道。 准备出去找胡如的差役还没出衙门,大门口便跑来一辆马车。燕洵亲自押着胡如下了马车,身后跟着柳哥儿,一步一步的进了衙门。 这一路走来,燕洵没有逼着人,路上听到的人都有不少,如今都跑来衙门看热闹。 进了大堂,吴红松惊堂木一拍,道:“胡大人,你可知罪!” “吴大人,本官何罪之有?”胡如狠狠的瞪了燕洵一眼,又赶忙冲着吴红松拱手,“吴大人,你是京城的父母官,可得明白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