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如心中十分恐慌,若是燕洵看谁不顺眼,那岂不是利用火车就能轻易害死许多人? “皇上,三思啊。”胡如悲恸道,“燕洵目无王法,抗旨不尊,不孝不剃,且居心叵测,现如今满京城谁敢说燕洵的不是?他这是藐视皇恩,要一手遮天了!” “皇上,为江山、为社稷,为满朝文武大臣,为天下百姓,请皇上三思!” 胡如狠狠的用额头砸地面,不一会儿便砸出血来。 皇帝高高在上的坐着,居高临下的看着胡如,良久,方叹息道:“爱卿请起。你之所言,朕都知道。可现在还有谁能与燕洵平分秋色?朕的江山社稷,往后还要依赖爱卿。只是这次,爱卿除了火车,可有得到什么?” 火车那么大的庞然大物,试行那天去看的,可不只是&那边的人。 当天王真儿和裴钰儿打头,带着国子监大半学生去了,就连杨琼都带着一群狐朋狗友,说是去找燕洵麻烦,可是不也看了威风凛凛的火车? 满京城的士族、百姓,茶余饭后都在说,那么大的铁疙瘩,就是放上铁轨和轮子,这就能跑起来了?显然没那么简单,不得不承认,燕洵和他召集的那群人,实在是厉害。 宫里自然早就知道火车什么样,此时胡如再来说,已经是晚得不能再晚了。 “这……”胡如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爱卿,你可知,一步落后,往后便要步步落后?”皇帝想起那天周光说的话,“朕要的是栋梁之才,不是马后炮啊。” 胡如出了一身冷汗。 “罢了,你去户部当差吧。”皇帝叹息道。 他沉思良久,竟是发现朝中无人可用。但凡是有一人能参透燕洵那边捣鼓的东西,那么他也不至于如此被动,对于燕洵,只能听之任之,这个皇帝做的实在是憋屈。 “太子如何了?”皇帝思索良久,问。 在边上伺候的张瑞赶忙道:“病是大好了,就是没得精神。” “朕去看看他。”皇帝叹气。 秦仪染了病,周光亲自去求了药,病是治好了,但精神还是不好。 东宫,秦仪站在书桌前,两颊凹陷消瘦,拿着毛笔,在纸上勾勒,简单几笔便能看出是一幅画,正是侧眸浅笑的燕洵。 “孤这辈子,唯一看不透的是他,唯一得不到的是他,唯一喜爱的还是他。”秦仪目光悠远道,“孤想他,念他,思他,可他却从未来看过孤一次。” “二弟倒是命好,竟能去见他。” “你们说,这太子之位有什么好的,孤只能留在这里,哪儿都不能去。” 听着里头的话,皇帝脸色越来越难看,冷哼一声进去,道:“是嫌朕约束你了?你是觉得朕拦着你,不让你得到他?你还不知道燕洵已经怀了身子,且产下一颗蛋么?” “什么?”秦仪先是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皇帝,赶忙跪下请罪。 秦仪一脸恍惚,他竟是什么都不知道。 燕洵怀了身子,还产下一颗蛋。 那个人肯定是镜大人了。 一时间,秦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才好,整个人都木木的,忽的眼前一黑,晕了。 “叫太医!”皇帝虽然生气,但到底是自己最亲近的儿子,看到秦仪如此,本来就心疼,又见他晕了,心里顿时什么气都没了。 太医来了一看,“皇上,太子殿下是优思成疾,这心病还得心药医。” “父、父皇。”秦仪躺在炕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