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得很。 那就要送个有点手腕又忠心的过去,莫婆子是签了身契的,自然不会有二心。 而刘婆子扶着柳氏去了小佛堂时,小声问道:“夫人,二少奶奶有身孕,要多个人手伺候是应当的,可大少奶奶那边怎么也要添人?” 柳氏跪在了蒲团上,捏着佛珠,微微闭上眼睛,道:“大郎家的如今比之前好了很多,性子也修正了些,但是他娘家那边最近可不太平。寻常她和爹娘的来往我不管,可要是她娘家哥哥想诓她,只怕她瞧不出,总要有人在旁边出主意。” 刘婆子有些惊讶:“夫人怎么知道大少奶奶娘家不好了?”分明平时来往不多的。 柳氏又转了转珠串,神色淡淡:“方家一家子都小气得很,往常逢年过节送个礼也多是不超过一吊钱,今年突然给了一个前朝官窑的瓷瓶,若说是白给的我可不信。” “可咱们也回了他们小玉佛啊。”论起价钱,祁家送去的小玉佛能买好几个瓷瓶子了。 柳氏语气平缓:“他家素来是只进不出,只记得送过什么,却不记得别人回了什么,等着吧,早晚会上门的。” 刘婆子没再说话,这毕竟是主子的事情,她也不好多说。 就是在心里觉着,怪不得大少奶奶是那么个脾气……家庭熏陶真的很重要。 而叶娇在得了莫婆子后,就带在了身边,然后又挑了几个小厮,让他们把住院子的门户,至于教导手下人的差事都交给了莫婆子,小素也跟着学,没几天就把院子内外安排的妥妥帖帖。 不过原本在院子里做事的婆子们和莫婆子起了两次冲突,但都没闹到叶娇面前,小人参就只听了声儿,常常是事情还没起来就消停了。 等天气转暖时,怀孕四个月的叶娇睡得比之前少了些,也常趁着春色正好出去走动,不过每次都小心谨慎。 不仅仅因为李郎中的叮嘱,还因为叶娇觉得自己这次的肚子比上次的大了些。 上次怀着旭宝时,小人参在前几个月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同,该吃吃该喝喝,除了睡得多外,旁的都没什么感觉。 可这次显然比上次显怀的快了些。 尤其是晚上睡觉时,她总怕不小心压到,便一直紧紧靠在祁昀怀里。 因为祁二郎睡觉时基本不动,睡着时什么样,睡醒了还是什么样,让他抱着也能帮叶娇睡得稳当些。 这让叶娇常常一觉醒来,瞧见的就是自家相公好看的锁骨和颈窝。 外面天已大亮,叶娇稍微动了动,而后就看到祁昀睁开了眼睛。 其实祁昀早就醒了,但是他怕吵醒叶娇,便躺着闭目养神,一直到这会儿才睁眼瞧她,对上叶娇还带着水汽的眼睛,男人便笑着低头亲了亲。 叶娇昂着头让他亲,不过刚睡醒了之后总会有些迷糊的,她便把脸埋在男人怀里,手脚都缠着他,又磨蹭了一会儿才算清醒过来。 等吃早饭时,已经是辰时三刻了。 祁昀拿起了个水煮蛋,在桌上磕了一下,而后又揉了揉,等到蛋壳有了裂纹后便一边剥一边道:“大哥和铁子差不多下午就会回来了,到时候三郎也差不多到家。” 叶娇闻言,问道:“不是说三郎要准备乡试?” 这次的乡试是加开恩科,秋八月便开始了,祁明过年之后就回了书院苦读,之前说的是要等到考完才回来。 祁昀则是把剥好的水煮蛋放进叶娇的碗里,缓声回道:“他这次是回来准备应试之物,也要置办科考要用的东西,乡试不比之前的县试府试院试,很是严苛,要准备的东西也多。” 这并不是祁昀夸大其词,乡试为了防舞弊十分苛刻,不仅是进场之时要脱衣检查,进去了之后,只要大门一封,哪怕是里面走水了都不能打开。 年年都有在里面发病猝死的考生,但哪怕是死了,也不会被送出来,而是要等到几天考试完毕后打开大门才能处置。 科举之路艰难,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这是每个读书士子的梦想,但是真的能做到的却没有几个。 祁昀给叶娇夹了一筷子菜,嘴里道:“学问上的事情家里帮不到三郎,但是在准备考试一应物件上,还是能帮上不少忙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