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你心里有个人,就没劲儿了……”杨以岳表情也很考究,说的是忧伤凄凉,眼神却是笑盯着佟响。 “我心里那个不是人,是个瞎眼的王八蛋。”佟响还就一字一句地说了起来,“反正你干我的人,跟我心里有没有个瞎眼王八蛋没关系……” “既然我干谁都是干,干个心里连王八蛋都没有的不是更好?”杨以岳笑了。 “那……什么考核标准通过了才能成为心里什么王八蛋都没有的好金丝雀儿?”为了不让杨以岳有反悔的机会,佟响从外边伸手把车门打开,一手拉着杨以岳下了车,另一边,身子一侧伸手去关窗熄火锁车…… 那边杨以岳还没有想出什么考核标准,这边已经被佟响牵着手往如意花店带着走了好几步了…… —— 被佟响牵着回了花店,再回过神来已经洗完澡穿着新睡衣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了…… 路过全身镜,凑近了上去杨以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细格子纯棉睡衣,倒是比芳草心家里的合身多了,不由得佩服起佟响的眼光来。 想到这个之后,第一反应竟然是如果夸奖佟响眼光精准,得到的回答多半是手上有尺寸,下一步就得动手了……如果是这个结果,那就还是不要夸奖了。 擦一擦脖子上的发尾,稍微一偏头,从镜子里看见佟响出现了,不是从高中生房间,也不是从他家的主卧室,而是从另一个小房间里出来。 “那房间是做什么的?”杨以岳倒是挺好奇,眯缝着眼睛往那边看。 佟响也很大方,伸手接过他手上的干毛巾帮他擦着头发,还带着他往那边去,“就是一个工作室或者书房,乱七八糟的放了许多工具。看不清楚的人还是小心一些……” 这话说的杨以岳有些后悔没有带着眼镜上来了,不再搭理他的碎碎念,跨进了小响老板的工作间,跟楼下如意姐的工作间比起来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老旧红土漆的厚实书桌,靠墙的一边墙壁上挂着各种工具,从手锯、钳子、榔头到电钻,一应俱全。桌子这边甚至有烘烤灯、家用小车床和电烙铁。 电烙铁笔身灯亮着,看样子正在使用。和桌子配套的红木椅子是斜着的,仿佛前一刻它的主人正坐在它的身上,从椅子上把目光放回桌子上那一处小小的工作台上,一个绿色底板小小的集成电路被放在中央…… 佟响刻意地嗯了一声,引得杨以岳回头看他,问:“怎么?” “我最喜欢你脖子上的发脚……刚擦上,你就扭头了,既然不让我碰着人,摸摸我喜欢的发脚总可以吧?”说归说,手上佟响他老人家也没有闲着,还就顺着杨以岳的脖子温柔的摸了上去。 “你的爱好真让人意想不到……”杨以岳都忘了要问他在做什么了,直接被他的话牵着走掉。 “很容易想到的……”佟响这时候不标新立异了,语调温柔得能够滴出水来,“只跟你说哦……有个老主顾,每三天就会来一次的。立夏那天雨好大,风呼呼的刮着,我以为没有客人来的……结果风里雨里有个人影推开了门。” 一面说着,一面抬手指轻柔地卷起杨以岳的发尾,佟响脚下抬步往杨以岳的跟前走了一步。 “那天风雨可真大,雨水就像被从天上泼下来似的……他从车里到店里就这么点儿距离,人就被淋湿了,睫毛和脸上都是雨水……” 杨以岳听着他说这话,有些觉得不对劲儿了。 “我给他递毛巾,他还愣了一下……” “然后呢?”杨以岳听出些眉目了。 “他接过了毛巾,跟我说谢谢,声音冷淡到毛巾都能感觉到他的拒人千里之外……”佟响嘴角浮起一朵笑来,“他手真好看、动作真好看、湿漉漉的模样真好看……可这些都不是最好看的……最好看的是他脖子上的发尾,微微地翘着,沾着雨水珠儿,像一早上起来草叶上挂着露水那样的可爱……” “你看得可真仔细啊……”杨以岳被他那样说着,不觉抬手摸到自己脖子上某人的手,一把扯了下来,要是不这样做,后脖子都快被他点燃了…… “后来,我看得更仔细……”被扯开了占便宜的手也不生气,佟响嘴角上的笑容更灿烂了,“那天晚上他累极了……搂着我的腰睡过去,我就这样看着他的细脖子,从脖子到肩头,从肩头到腰身,这曲线真好看,像秋天里果实丰满着的起起伏伏的远山山丘……真、好、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