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这件事中诺根还真是比比较冤枉,没错,他确实有抢班夺权的念头,也付诸于行动之中。但是说他跟苏维埃的烂人们一起坑害列宁那还真没有,从某种意义上说,诺根这可怜孩子是上了策列铁里和普列汉诺夫的恶当,被当枪使了。 诺根其实就是一个大茶几,人生中充满了杯具和餐具,他在这次事件中扮演的是小棋子的角色,被一干政治老狐狸随便玩弄随便忽悠。策列铁里和普列汉诺夫把他当傻瓜,而列宁更是拿他杀鸡儆猴。 没错,就是杀鸡儆猴,在短暂的愤怒之后,各路大佬脑子里都闪过了这个念头。导师大人可是昨天就得到了消息,还好整以暇的录了音。可是他老人家为什么当时不发难?偏偏要等到诺根最得意最嚣张的时候狠狠的打脸? 这根本就是故意的!一时间各路大佬心中拔凉拔凉的,导师大人太腹黑了,把所有的底牌都藏得严严实实的,谁知道他老人家手里还掌握了什么材料。说不准就有他们这些在座大佬的问题资料,也说不准在哪天就会丢出来彻底的击垮他们。 想通了这一层,在座的大佬们,尤其是那心里有鬼的大佬是沉甸甸的,不由自主的他们立刻夹起尾巴做人,谁知道导师大人今天打算杀几个猴子,那啥,低调,低调是王道啊! 列宁脸上依然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诺根被特科的警卫拖下去的时候,他才流露出一丝失望和痛心。从二月革命开始,有多少曾经追随他、曾经拥护他的老同志老革命跟他分道扬镳,跟他反目成仇,诺根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行为最恶劣的那一个,甚至都不会是最后一个。 一想到在今后还会有同诺根、同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一样的老革命站到自己的对立面,列宁就根本高兴不起来。是的,作为一个政治家他必须要果决果断的解决所有的对手,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坦然欣慰的接受这样的结果,他也会伤神、也会心痛、也会抑郁。 “我希望大家能吸取诺根同志的经验教训!”列宁淡淡的发话了,“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是你死我活,任何天真和自以为是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害。如果我们想要赢得最后的胜利,就必须时刻紧绷着神经,凡事多想想多问问,不要轻易的上了敌人的当!现在散会!” 列宁施施然的走了,留在会场里的大佬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很多信息——有惶恐的、有震惊的,但更多的是沉思。 从会议开始到会议结束,真正用来开会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没有半个钟头,但这半个钟头所蕴含的东西让很多大佬用一天或者几天的时间都不一定能咂摸透彻。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列宁有些疲惫的对斯维尔德洛夫吩咐道:“把录音和今天发生的事,在广播里放一放,让彼得格勒的群众再一次领教一下什么叫卑鄙无耻。” 斯维尔德洛夫自然能看出导师大人的情绪不太好,安慰道:“列宁同志,您完全不必因为诺根的事情而沮丧。革命本来就是大浪淘沙,只有真正的金子才能留下来,意志不坚定的,抱有不切实际幻想的人就不适合留在革命的队伍当中。而且,您今天对诺根的处理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列宁又叹了口气:“我忧心的不是诺根,而是其他跟诺根一样的人,在革命最危急也是最关键的时刻,频频发生这种莫名其妙的影响士气的怪事,我很担心基层的同志会受到影响啊!” 列宁这话就有些言不由衷了,不过斯维尔德洛夫也不会傻到去拆穿,他笑了笑,说道:“我认为您过虑了,基层的同志有着足够的分辨是非的能力,从革命爆发开始,他们就比我们很多领导同志要坚定要果断。他们天然的仇恨资产阶 级反 动派,不达到目的决不罢休。处理诺根,他们只会拍手称快的!” 列宁笑了笑,不想再提这个话题,而是指了指车窗,问道:“我们似乎不是在返回花园大街?” “是的。”斯维尔德洛夫点点头,解释道:“您和托洛茨基同志已经在花园大街住了将近半个月,随着敌人的搜捕行动愈发频繁,安德烈同志和斯大林同志一致要求将您转移。” “噢?这是去哪?”列宁问道。 斯维尔德洛夫轻轻吐出了一个地名:“拉兹利夫。” 拉兹利夫离彼得格勒大概三十公里,正好处于俄国和芬兰的边境线上,这个小镇十分的不起眼,但正好处于交通咽喉位置,可进可退,十分适合列宁这种被通缉的政 治犯藏身。 列宁忽然问道:“拉兹利夫是不是离彼得格勒太远了?” 斯维尔德洛夫笑着解释道:“这个小镇交通便利,而且离红鹰团的营地只有十几公里,既安全又便利……” “我是担心跟同志们的联络不太方便。” 斯维尔德洛夫笑道:“你完全不必担心这个,安德烈同志已经架设好了大功率电台和一条隐蔽的电话线路,红鹰团的通信连也提前做好了准备。您的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