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共 产国际办公楼。 从1919年3月开始,随着布尔什维克迁都莫斯科,共 产国际的总部也随之转移。在这幢四四方方的五层建筑中,云集了全世界共 产主 义政党的代表,从某种意义上说,这里是全世界共 产主 义的领导核心所在。 季诺维也夫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脸色黑如锅底,之前结束的共 产国际中 央执行委员会全体会议上,加米涅夫可是狠狠地给了他一个难堪。这块茅坑里的臭石头对他竭尽挖苦之能,放肆地嘲笑了他这个主 席一番。 季诺维也夫为什么会被挖苦会被嘲笑呢?根本原因还是托派和列宁派之间的斗争,他算是共 产国际中列宁派的代表人物(绝对没有之一,因为导师大人的重心放在了国内,一个刚刚搭起台子的共 产国际实在不值得太过于重视),而作为托派的代表,天然的跟加米涅夫不对路。 更何况之前围绕世界大革命的核心问题,双方就不是太愉快,如今加米涅夫和托派看到了机会,自然要让大饼脸好看。 什么机会呢?无非就是奥斯维辛的那点儿事儿,对于某仙人没有请示共 产国际就将捷克斯洛伐克共 产党的主要力量拉到波兰干了一票,而且还搞出了惊天的风波,世界舆论可是对他们相当不利。 反正不少报纸就已经开始指桑骂槐,开始将攻击的矛头对准了布尔什维克和共 产主 义,话是说得相当难听。 加米涅夫本来就跟李晓峰不对路,如今在他看来,某人捅了大篓子,自然要借题发挥,在会上他声色俱厉地咆哮道:“这是最可耻的丑闻,是谁给了安德烈.彼得洛维奇这么大的胆子,是谁让他胡作非为的……对于奥斯维辛发生的反人类的罪行,共 产国际必须重点关注,必须尽快澄清,很有必要追究相关责任人的罪责!” 这还不是全部,隐晦地攻击了李晓峰一把之后,他立刻就将矛头对准了季诺维也夫,痛斥道:“主 席同志,我很想知道你对这一切的态度,更想知道你在此次极不光彩的事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是否是你授意或者放纵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干出这些骇人听闻的事件的!” 面对加米涅夫的质问,季诺维也夫真心是狼狈和窝火,他也不知道李晓峰会弄出这么一出幺蛾子,如果知道某人有这么大的狗胆子,打死他也不会将共 产国际的名头借给那厮使用。至于窝火,那就更加简单了,他跟某仙人的关系也是相当糟糕,如果不是看列宁的面子,他才不会鸟某人。可现在,某人搞出这么大一个篓子,黑锅竟然还要他来背,你说气人不气人? 更糟糕的是,生气归生气,他还必须帮某仙人开脱,帮某仙人说好话,你说他憋屈不憋屈? “列宁同志,安德烈同志让我措手不及,让我的工作陷入了全面的被动。我看加米涅夫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说起来大饼脸也就剩告状一条出路了,当他气咻咻地冲进列宁的办公室,狠狠地打了小报告,准备给找麻烦的某仙人一点颜色看看。不过很快他就失望了,导师大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生气或者不满的样子,相反他老人家根本就不觉得这是个事儿,随便几句安慰的话就给季诺维也夫打发了。当大饼脸走出列宁的办公室时,有种哭笑不得和莫名其妙的感觉。 “不需要跟格里高利说清楚吗?”克鲁普斯卡娅有些担心地问道。 列宁笑着摇摇头,很快就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办公桌上的文件堆,这下连克卢普斯科亚都不解了,又问道:“以格里高利的脾气,如果不给他吃定心丸,指不定……” 列宁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他的个性,但正是这个原因,我才不能告诉他真相。他的小心眼太多了,一旦知道所有的攻击和指责都是无稽之谈,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怎么给自己捞便宜,不能让他坏了大事!” 克鲁普斯卡娅苦笑了一声,她以前总以为革命胜利之后一切都会好,一切都会变得非常顺利,但是当布尔什维克真正入主克林姆林宫,她才发现,那种想象是多么的荒唐可笑。 就比如这次的风波,李晓峰在行动之前就通知了列宁,阐明了他的计划和方法,可以说列宁、斯维尔德洛夫都很清楚某仙人究竟想做什么。虽然对这种过份冒险的方案他们表示了担忧,但是基于对某仙人的信任和了解,他们依然同意了这个方案。 后面的结果非常的顺林,不光营救了犹太人,还很顺利的将协约国集团和波兰人带阴沟里去了。不仅仅是那两家,看李晓峰和列宁现在的意思,连带着还要坑托派一把。 说实话,克鲁普斯卡娅一点儿都不喜欢算计自己人,这让他很有负罪感。如果同志之间的关系都变成了这样,那还可以信任谁?革命还有什么意思? 列宁自然也知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