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在默哀还是在祈祷。 “放下救生艇,救人!” 回到司令塔中的时候,艾伯哈特丢下了这句话之后转身就走了,以至于政委将想说还没有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阿斯克德号沉没了,老钟龙泰还没有开过一炮的顿涅茨克自知逃生无望,第一时间就升起了白旗。钻石号倒是想脚底抹油开溜,可是如今已经不是1904年,那一年它还算速度比较快的新船,而现在,19节的航速在无情号和愤怒号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甚至水星纪念号都能稳稳地吃住他。简短的追逐游戏之后,钻石号也无奈的升起了白旗。 舍斯塔科夫海军中尉号倒算条汉子,舰长一面下令打开通海阀一面弃船,十几分钟之后,这艘老旧驱逐舰也追随着它的旗舰亲吻了黑海的海床。 不过这场小规模的海战并不能决定黑海舰队的命运,说句不好听的,不管艾伯哈特和加拉宁谁赢谁输,对大局都毫无影响。他们并不是有决定性意义的人,而能够决定黑海舰队命运的人,此刻正齐聚在塞瓦斯托波尔。 谢韦尔纳亚湾(也可以翻译成塞维尔纳亚湾)弥漫着一股别样的气氛,从中午开始,一种沉甸甸的感觉就压在水兵们的心头,港内虽然看上去风平浪静,但总有一股山雨欲来的感觉。 水兵们的感觉十分敏感,上一次出现这种感觉是1917年11月,再上一次是1917年2月,每一次出现这种感觉的时候,都意味着要变天。 “船队还有多久才能登陆?”尼古拉望了一眼窗外的港口,有些焦躁地问了一声。 在他旁边,斯科罗帕茨基充满自信地说道:“只要两个多小时了,我的盟友可是支援给我最好的船!” 尼古拉看了这货一眼,对于斯科罗帕茨基所谓的盟友,作为一个英国人,他没有丝毫的好感,如果不是出于共同的利益基础,他绝不会跟那些混蛋合作。 “对表吧!”尼古拉不置可否的说道,“六点一刻!” 斯科罗帕茨基炫耀了一下他的金质怀表:“六点十四,不过我的表可是高档德国货,从来没有快过一秒钟,以我的表为准!” “随便!”尼古拉嗯了一声,“八点钟我们在尼古拉耶夫炮台汇合!” 斯科罗帕茨基点点头,收起怀表,二话不说就走了。看了一眼这货的背影,尼古拉轻蔑地哼了一声,然后对自己的部下吩咐道:“开始行动,我们该对舰队委员会说哈喽了!” 舰队委员会的所在地就是原黑海舰队司令部,在这个下午,委员们一个个显得烦躁无比,敖德萨方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中午开始就跟他们失去了联系,水星纪念号又消息全无,这种蛋疼的局面换做谁都会焦躁都会发狂。 “我早就说了,那个小屁孩一点儿都靠不住,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他去敖德萨!”一个委员愤怒的开始指责李晓峰。 另一个却冷笑道:“现在才说这个有什么用……而且作为中央派来的特派员,作为全俄契卡的领导,我们能反对他的决定吗?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敖德萨的情况,并且祈祷那位安德烈同志一切平安,否则我们怎么向中央交代!” 立刻有一位委员建议道:“我们是否派再一批舰队去敖德萨,也许那里的情况比我们想象得要复杂!” 第一个委员立刻就反对道:“现在怎么能再动用军舰,万一水兵们哗变了,怎么办?那不是拱手把军舰送给敌人吗?我们决不能做这种蠢事!” “那你说该怎么办!” 第一个委员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继续戒严,按兵不动!” “那不就是坐等吗!”立刻有委员就挖苦了一句,“这和现在有区别吗?你就是扯淡!” 第一个委员立刻就火大了,拍了一下桌子就跳了起来:“你说谁扯淡!” “我说……” 这两个人的争吵立刻就被敲门声打断了,一个通信员进来汇报道:“各位委员同志,外面有一位契卡的同志求见!” 会议室里静了下来,刚才还在发怒的第一位委员皱眉问道:“契卡的同志?他有什么事?” 通信员一五一十地回答道:“据他说,带来了敖德萨的情报以及关于塞瓦斯托波尔****份子活动的最新情况……” 在座的委员会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惊疑不定,这个口信和情报来得有些突然,总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这个人的身份能够确认吗?” 通信员回答道:“已经请内务部和契卡的同志反复查验过他的证件了,没有问题。” 委员们又交换了一下眼色,很快就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几分钟之后,当会议室的大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易容化妆的尼古拉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进去,似乎他已经嗅到了胜利的芬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