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条血路,难度是非常高的。 如果叛军足够聪明,那么就不应该以卵击石,柿子要挑软的捏不是。现在叛军所需要的,是通过一些列的胜利壮大声势,好扩展实力。一开始就在哈尔科夫碰一个头破血流,这有什么意义? 相反,向东发展就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顿河和伏尔加河流域,本来就是软肋,防御薄弱,从这里下刀不会遇到太大的阻力,一旦成功不光能够沟通远东方向,还能掀起连锁反应,这样的选择难道有什么不对? 其实,这场争论的焦点问题恐怕是速胜还是持久战的问题。托洛茨基之所以主张在哈尔科夫方向迎敌,那是他判断敌人会迫不及待的速胜,会直挺挺的向莫斯科进军。所以,他认为集中优势兵力,跟叛军在哈尔科夫迎头相撞,打一个歼灭战,一举将敌人统统消灭。 这样一来,一战可定胜负,不需要纠缠不需要拉锯,对国家的伤害最小,依然最容易解决问题。 而列宁的判断则不一样,从一开始他就不认为俄国的内战是一两场战役能够解决问题的,几百年的封建制度以及旧势力哪里是可以一战而胜的? 速战速胜的想法恐怕本身就是危险的,不能把敌人想得过于简单,也不要指望一次就能击垮敌人,那不现实。很有必要将敌人想得复杂一些,不要指望他们按照我们的设想行动,必须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而如果要打一场持久战,那么察里津就不能完全不管,不能只盯着哈尔科夫和莫斯科,否则,一旦敌人转向,将措手不及! 不过对此,托洛茨基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现在的工农红军,兵力非常有限,我们只能关注一个焦点——那就是哈尔科夫。如果三心二意,分兵把守,那么只会削弱我们,就可能被敌人各个击破!所以我们只能关注哈尔科夫,退一步说,就算敌人不打哈尔科夫,我们的红军完全可以从哈尔科夫向纵深发展,紧追在敌人屁股后面,再次夺回察里津!而如果我们在察里津分心了,一旦敌人真的直取哈尔科夫,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那时候莫斯科就危险了!” 李晓峰静静的聆听着列宁和托洛茨基的争论,他个人认为两位导师大人说的都有道理,哈尔科夫和察里津都很重要,哪个都不容有失。只可惜,红军刚刚组建,兵力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但是他总觉得似乎也不需要面面俱到,似乎两位导师大人都犯了一个小错误,不过具体错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坐在轮椅上,这货敲了敲自己的脑瓜,似乎这样可以开窍一样。不得不说,这货本来就很醒目(坐轮椅开会),然后又这么特立独立,很容易引起注意啊! 至少列宁就注意到了这货不一样的动作,说实话,列宁一开始并没有料到这货会赶来开会的,某人坐轮椅进场的时候,导师大人都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他在诧异,这小子怎么也来了。 好一会儿,导师大人才想起来,某人似乎是军 事委员会的委员,这个委员的身份还是他亲自提名的,召集军 委开会,他可不是得来嘛! 当然,看到坐在轮椅上的某人气色不错,能神采奕奕的跟其他的委员招手示意时,导师大人还是觉得很欣慰——看起来某人恢复得不错,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能回到一线工作了。 而眼下,形势又很焦灼,托洛茨基不依不饶的,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要不换这小子说两句?列宁可是记得某人最善于搅局了。 想到这,列宁忽然问道:“安德烈同志,你似乎有什么看法,大胆的说出来嘛!” 李晓峰小吃了一惊,今天来开会,他原本的只打算带着耳朵来的,这几天他出的风头可是不小,预言了捷克军团必然叛乱、又当上了正部级的干部(待遇没有落实),简直是光彩夺目啊! 以至于一向喜欢出风头,也善于出风头的他,都不由得生出了一点担心,似乎得悠着点了,再出风头,那真得招雷劈了。可是,偏偏的列宁又点名让他发言,这让某人有些为难啊! 好在某人根本就是个傻大胆,这货一想:“导师大人都让老子说了,为什么不开口!” 顿时这货清了清嗓子,似模似样地说道:“其实我刚才一直在想,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哈尔科夫和察里津确实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但是,叛军一时半会儿想要拿下这两座城市,几乎是不可能的。是不是我们先不要想那么远,先关注顿涅斯克周边地区呢?” 列宁和托洛茨基都皱起了眉头,他们有些不明白某人的意思,政治家都喜欢从长远看问题。捷克军团叛乱之后,他们首先就是从长远的角度来分析叛军的动向,这才得出了哈尔科夫和察里津需要关注的结果。而现在,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