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顶黄军帽是我的,但这颗五角星肯定不是我的,我帽子上的五角星被我儿子弄丢了,他非常喜欢这顶黄军帽,所以经常戴在头上在小朋友们面前炫耀,其它小朋友也喜欢,你抢我拽,把帽子上的五角星拽掉到水塘里面去了,为这件事情,我儿子还哭了好一阵子呢?” “你怎么会有这顶黄军帽?” “说出来,你们也许不信。” “说说看。” “一九六六年的秋天,我到镇上去买山货,中午在一家小饭店吃饭,同桌的还有三个造反派,其中一人把黄军帽放在板凳上,大概是喝高了,走的时候,把这顶黄军帽落在凳子上,我就捡了一个便宜。” 要想知道关景荣提供的情况是否属实,必须找武氏两兄弟核实。三个人从南京赶到扬州,至少要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在这个时间段里面,如果关景荣通过电话跟武氏兄弟统一口径,调查将会变得的毫无意义。 情急之中,卞一鸣想到了一个人,他就是扬州市公安局刑侦队的査队长,卞一鸣在省厅参加学习班的时候,曾经和他睡在一个宿舍里面。 卞一鸣一边和关景荣周旋,一边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一段话:“立即打电话给扬州市公安局刑侦队査一静,把文通路“武氏古董店”的两兄弟请到公安局,卞一鸣随后就到。” 在这行字的下面,还有一个电话号码。卞一鸣是一个心事细密的人,心事细密,在关键的时候就起作用了。 曹云清看完笔记本上的内容以后,站起身:“关老板,附近有厕所吗?” 大家喝了两杯茶,也该上厕所了。 “出茶馆左拐,广场上有一个公共厕所,走,我陪你们去。” 关景荣是故意要这么做的吗? 卞一鸣站起身:“走,我也去。” 茶馆里面只留下王萍。 卞一鸣在离开座位之前,用右手按了一下自己的笔记本,然后朝王萍眨了几下眼睛。 看着三个人下楼以后,王萍拿起卞一鸣的笔记本扫了一眼,迅速冲下楼去。 柜台上有一个伙计正在清理茶杯。 “同志,附近有没有公用点话。” “有,就在隔壁……隔壁烟酒店。” 王萍看着三个人的背影消失在广场的拐弯处,然后闪出茶馆的大门,走到烟酒店。 这个时候,査队长会在市公安局吗?王萍非常担心。她拿起电话,转动号码盘。 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这里是扬州市公安局刑侦队值班室的电话,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勤将地区公安局刑侦处的王萍,我们卞处长想请査队长接一个电话,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谈。” “査队长不在局里,这样吧!我现在就派人去喊。” “时间很紧,我能直接跟您说,然后请您转告给査队长吗?” “完全可以,只要是査队长的电话,我们都是这么操作的。” “太好了,卞处长想请査队长到文通路……文通路,您知道吗?” “知道……知道。” “很好,请査队长带人到文通路武氏古董店的两兄弟武长才和武长仁请到公安局,不是抓捕,是暂时不让他们和任何人接触,我们两个小时左右赶到。” “你们在什么地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