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还未回答我的问题,我又为什么要回答你?”少女娇笑了声,“不如你先告诉我,秦子羽死了,你的计划功亏一篑,是不是很心疼,很难说,很想哭呢?” 玉珑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高兴?”少女仿佛无限疑惑,尾音拔高,“他死了,秦城主顺势服软,楚、吴再无借口攻打秦城。” 玉珑不动声色:“这不是好事吗?” “于别人是,难道于你也是?”少女语带笑意,一字一顿道,“秦城主不死,你如何取而代之?” 她每说一个字,就好似鼓点击在灵台,令玉珑神魂摇动,头晕目眩。 玉珑马上明白对方不是过去的刺客能比,瞬间收敛心神,抵御神魂攻击,同时心里大感疑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了破绽,被人看穿了盘算。 没错,她确实准备借五城之手除掉秦老城主,自己取而代之,成为名正言顺的秦城统治者。人人都以为秦子羽是与楚城合作,这倒不假,可他同时以为老东西死后,自己会出手将他扶上城主之位。 多么可笑啊,有机会自己当城主,她怎么可能蠢到拱手相让?男人真是自大,总以为给个皇后夫人的名分,女人便会心甘情愿地隐居幕后。 当真愚不可及。 不过想归想,玉珑摸不清状况,自是不会承认,装出一副柔弱震惊的模样:“你胡说什么!老城主待我甚好,你莫要挑拨离间。” 话音未落,她玉指一拢,手中即刻出现了一把雪白的羽毛扇。扬起挥下,便有异火掠过。 这火冷艳非常,竟然是少见的银白色,且无丝毫热量。但其焰芒扫过的墙壁上赫然一道深痕,威力不容小觑。 “我可不想和你玩火。”少女身形扭转,躲开了火光,似乎颇为忌惮。她跃身入室,双脚落地的刹那,银铃脆响。 玉珑这才发现她赤足穿着一双木屐,脚踝上绑有一对银铃,镌刻奇异花纹。每有动作便叮咚不止。 而那些微的铃音传到她耳中,便如丝线牵扯她的神魂。 玉珑口中念念有词,少顷,雪颈上扬,发出一声曼妙的清吟,如甘露滴淋,瞬间明澈灵台。 “凤凰吟?”少女讶然,“你偷学了《金羽明凰录》。” 玉珑掩了掩鬓发,淡淡道:“奉劝阁下,还是不要随意给人定罪的好。” “我和你无冤无仇,诬蔑你有什么好处。羽氏的功法非羽氏血脉不能学,你能学会,倒是叫人佩服。”少女负手一笑,“而你入秦城,借子杀父,鸠占鹊巢,亦是常人所不敢想之举,说实话,我很欣赏你的野心和魄力。” 她语气真挚,并无讽刺,反倒叫玉珑疑惑起来,秀眉皱起:“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总不是好事,要不然自然大大方方上门。”少女踩在光滑的地砖上,木屐声哒哒作响,铃音阵阵不绝,“不过谈正事前,我想和你聊一聊。玉珑仙子,秦城主还在吴城,你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帮手,安分点好。” 玉珑见她对自己所知甚多,然则自己对她一无所知,恐落下风,也想套出些线索来:“看来你是有备而来。” “我说了,我很佩服你,所以一直在关注你。”少女微微一笑,面具下透出来的眸色幽深如潭,“为什么我会猜到你对秦城的计划?因为你在羽氏就是这么做的。一个掌握过权力的女人,恐怕不会再甘心做笼子里的金丝雀,哪怕这个笼子,叫凤凰别苑。” 她这么说,玉珑反倒放心下来,看来不是秦子羽临死出卖了她,对方并无确凿的证据。既然未露马脚,那么解决眼前的这个不速之客,大概就能在老不死的回来前收拾干净。 “听起来你很了解我。”玉珑试探,“你也来自羽氏?” 少女不接话,自顾自道:“我很佩服仙子,如今整个十四洲,能取而代之的最好选择就是中洲五城。大门大派讲究师承,小门小派家业太小,唯有五城承接世俗,不排斥外人,亦能凭借婚姻介入。” 停顿片刻,她意味深长地说:“最重要的是,凡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