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来的, 颜色倒是十分别致,妾身从未见过。” 花前月下,金樽清酒,风花雪月是最适宜的话题。殷渺渺吃着水灵灵的葡萄,笑答:“我随意调出来的颜色。” 齐盼兮夸赞:“道友的妆容,妾身自愧不如,我瞧着仿佛眼睛上也描了,怪好看的。” 殷渺渺笑盈盈地说:“不比两位天生丽质,我生得平常,只好多花些心思了。” “道友说笑了。”齐盼兮幽幽道,“这般手段,可是把我们都比下去了。亏得妾身平日里以为自己尚可,现在真是要无地自容了。” 殷渺渺不动声色:“盼兮仙子才是真的深藏不露。” 孔离瞧着他们,心里纳罕:这三角恋是难得聚齐了,往常两女争一男,哪有不争风吃醋的。可他看殷渺渺和齐盼兮,你来我往,半分不往向天涯身上看一眼,但要说是全然不在意,两个人话中又带有深意,寸步不让。 这是怎么回事?他狐疑地朝向天涯看了眼。 向天涯摊了摊手,示意自己很无辜——她们俩现在说的话和他半分关系也没有。齐盼兮一局好棋,眼看就要得偿所愿了,被殷渺渺一插手,虽然不输,但也没有赢,竹篮打水一场空,等于是输了。 他再看看默不作声的阮轻愁。这个相反,不输,对越城而言就是赢,她是最大赢家,偏生还是那副柔弱可怜的模样,低调得没有存在感,谁也没有深究越城扮演的角色,其忍耐的功夫,不得不让人佩服。 六十年风水轮流转,五百年后,谁会是真正的赢家呢? * 更漏滴答,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前院切磋了好几场的好战分子也累了,不打不相识,纷纷回到后花园喝酒说话,交流下对战心得。 这下,殷渺渺他们的小亭子躲不过了。作为这次风云会的头名,有的是人想和她一较高下。有个北斗堂的剑修跑过来:“请道友再和我比试一场。” “哦,是你呀。”她认出对方来了。这不就是她第一场比赛时遇见的重剑修士么,看起来十分年轻,样貌周正,一身劲装,衬得人肩宽腰窄、腿长臀翘。 对方抱了抱拳:“在下关阳,想请道友指点一二。” “指点呀?”她放下酒樽,语笑盈盈,“你过来。” 关阳大步走上前来。 殷渺渺招了招手,示意他再靠近一点。 关阳犹豫了下,往前再迈了几步:“道友?” 殷渺渺笑笑,再招手。 关阳径直走到她面前,浑身戒备,肌肉鼓起,以防她突然出手。 殷渺渺忍着笑意,手指屈拢往下一招,示意他蹲下来:“抬头说话很累。” 关阳看到她头上的珠翠,恍然大悟,半跪下来:“道友,你再和我打一场吧。” 两人的视线齐平了。 殷渺渺换了个姿势,支颐看着他:“不服气啊?” “不是。”关阳分辩。刚输那会儿,他是有点不服气,后来看她胜了杜月缺就没话可说了,等到了现在,就是单纯地想再切磋切磋。 她轻轻笑着:“那是为什么?总得有个理由吧。” “因为你是第一啊。”关阳说话直来直去,一点没掩饰,“就想和你再打一场,你就说同不同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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