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架在章灿脖子上,“你胆子很大嘛,敢把齐王殿下不放在眼里,把齐王殿下当傻子似的糊弄……” “不敢不敢,小的不敢。”章灿战战兢兢,“小的,小的只是为了赚些银钱,给父亲治病。” 章灿卖起惨,“可怜我的老父亲,常年卧病在床,无钱医治……” “给他。”明探微吩咐。 一个圆脸侍女不情愿的挪过来,把一个铜质牌子递到章灿面前,“这是明氏医学院的特等挂号牌,持这个号牌到明氏医学院,可以提前预约,请药院长坐诊。” “药院长?”章灿又惊又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药院长那样的神医,能给家父看病?多少达官贵人都排不上队……” “药院长是我家王女的师伯,懂么?”侍女训斥,“收好号牌,带你父亲治病去,往后别做缺德事了。你不积德,你爹的病能好?” “是是是,以后再也不敢了。”章灿接过号牌珍藏好,要给明探微磕头道谢,侍女不许他过去,“你以后做个好人就行了。王女不稀罕你道谢。” 侍女气咻咻的走了。 特等挂号牌那么珍贵,送给章灿这样的小人?她不服气,可王女有命,不敢不从。 章灿感激涕零,虽然侍女不许他过去,还是跪倒在地,冲着明探微站立的方向磕了十几个响头。同僚把他扶起来,他满脸泪,“我爹有救了,我爹有救了……” 运来气呼呼的回来,明探微纳闷,“你怎么了?” 运来委屈,“王女把特等挂号牌赏给章灿那样的小人,简直是……暴殄天物……” 明探微乐了,“运来你可以啊,连暴殄天物都会说了。” 运来又开心起来了,“可不是么?我不光功夫练得好,学问也一天比一天好。这样才配做王女的侍女嘛,不过我的理想还是通过考试,给王女当侍卫,赚高薪!” 明探微和运来说说笑笑的功夫,那边形势有了变化。 王机见章灿认了罪,知道糊弄不过去了,害怕承担责任,不敢面对后果,竟然装成疯病发作,开始装疯卖傻。 齐王的侍卫们就笑了,“王二公子,你不知道这是忠王府么?不知道忠王殿下本人便是位名医么?”抬起王机,“走吧,你是太子妃的弟弟,面子大,说不定忠王殿下可以亲自为你治病呢。” 不管王机愿意不愿意,就把人给抬进去了。 王机带的这些人屁滚尿流,回客栈报信。王楷大惊,和王权、汤清等人赶了过来。 王机还在装疯呢,好好的人,偏偏不走路,像个傻子似的在地上爬,时不时抬起头傻笑。 齐王和忠王都在,看猴戏似的,饶有兴味。 王楷满脸通红。 王权目瞪口呆。 王机在京时的时候,有国公府护着,有太子妃护着,多么的嚣张跋扈啊。到了铜城,竟然需要靠装疯卖傻糊弄过关? 明探微笑吟吟进来,命人把一只烤鸡腿和一团鸡屎放在王机面前,“他要是个假傻子,肯定吃鸡腿。他要是个真傻子,就要吃鸡屎了。” 王机傻在当场。 吃鸡腿还是吃鸡屎,对他来说,是个问题。 王机纠结来纠结去,慢慢伸出手,抓向鸡屎。 王楷脸黑得锅底一般。 他这个弟弟简直丢死人了……要是没有外人在场,他肯定把王机拉起来,一顿暴打! 王权头皮发麻。 王机这个丑态,他亲眼看见了,将来王机回到护国公府,怎肯和他善罢干休?不定怎么报复他欺辱他呢。 到时候,护国公府不会有一个人为他说话,不会有一个站在他这边。 这个时候,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王机出丑,他得表表忠心。 王权赶在王机抓着鸡屎之前,伸手相拦,“二哥,二哥你怎么这样了?”抱住王机,放声大哭,“二哥,咱俩换换,我宁愿疯的是我,傻的是我……” 王楷趁机求情,“忠王殿下,齐王殿下,王女,可否让在下把舍弟带回去,请大夫医治?” 孟归尘和张鄠看向明探微。 显然,明探微才是做决定的人。 王楷向明探微求情,明探微很好说话,“看在大公子和五公子的面上,事情到此为止。” “不过咱们先说好了,今后王机不得骚扰我们明家任何一个人,否则他今日的丑态绘会被制成图画,传遍京城大大小小每一个角落。” 王楷心里咯登一下。 其实护国公府的家教也是很严格的,只是王机从小身子弱,父母怜惜这个小儿子,未免溺爱了些。之后护国公府又出了位太子妃,太子妃和母亲西夫人一样,最疼王机,于是王机越来越无法无天。 有父母和太子妃宠着惯着,王楷自问,管束不了王机。 如果王机以后还是这么狂妄自大,再向明家叫板,等待王机的难道真是满城丑图、满城嘲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