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这个风声,但并没有下旨意,周福柔连忙摇头,脸上带着红晕:“昭仪娘娘别打趣我了。” 在周福柔走的时候,范玉真又给了她赏钱,让大宫女送她出去。 范玉真就更心情不爽了,当年她进宫,处处以皇后马首是瞻,皇后却从不为她打算,现在却要抬举身边的女官,还要赐婚。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本来还让你活一年的,既然如此,那你就速速去死吧。 想到这里范玉真又打了个冷颤,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免又觉得自己是否太恶毒了。 可旋即,她又抚着肚子道:“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要夺去我的儿子,还有崔贵妃,你们一个个我都不会放过。” 因为宫里皇后不大好,徐氏怕出什么意外,到时候国孝期间不能办喜事,这但凡喜事,就不能一波三折,尤其是姻缘,波折多了二人成婚后也会过的磕磕绊绊。 虽然这是迷信,但是大家总希望一个“好”字,顺顺利利的嘛。 因此徐氏和简夫人商量,又找来简凝初的继母商量,简夫人有意对简凝初的父亲道:“东安侯老夫人是我老姐姐,方四之妻又是我外孙女,凝初嫁进去绝不会吃苦。” 其实简凝初虽然是简家嫡长孙女,但她因为替母亲守孝耽误了年纪,再者她的嫁妆有限,简夫人虽然为人海量,但也不至于替她特地置办一份嫁妆。 她又没个嫡亲的兄弟,能嫁进这样都是亲戚的人家,已经是难得的好处了。 像简夫人自己的孙女简月华嫁的虽然是元辅家,日子也不一定那么舒心呢! 有那高门大户,只一味图门第高,人不好,俩家因为儿女之事闹矛盾,那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况且方惟钧极有可能袭爵,东安侯可是铁庄稼,拥有丹书铁券的人家,否则申家为何把个女儿嫁了过去。 自然,就是不能袭爵,袭爵的也是方惟彦,那也是方惟钧的亲哥哥,方惟彦不可能会亏待亲弟弟,那也过的平安。 人啊,不求别的,就是求一个平安,就胜过许多人了。 简凝初当然也是愿意的,她虽然没见过方惟彦,但是见过蜜娘了,虽然惊鸿一瞥,可她的气度说话都令人难忘,她嫁的人肯定很好,同理,方惟钧作为方惟彦的弟弟那肯定是不错的。 俩家都是大户人家,但默契的定亲又很迅速。 方惟钧当然很高兴,她已经听人说了,说简家这位姑娘不仅贤惠端方,而且相貌非常好看,和四奶奶生的很相似。 他是见过四嫂的,叔嫂当然不能随便相见,但四嫂已经是极美,若自家妻子也生的那般美,他就更没什么好求的了。 定亲这日,蜜娘也早早到了徐氏那里,徐氏嗔道:“哪里要你过来,还是好生保养才行。” “太太,今日可是五弟的好日子,虽说也是后年成婚,但定亲是大事,我怎能不过来,您放心,我坐暖轿来的。况且,大夫也说让我多走动呢。” 徐氏笑的很开心:“你们做哥哥嫂嫂的这样捧场,你五弟高兴坏了。” 今天来的人也不少,锦乡侯府、信陵侯府、瀚海公府、承恩公府,再有其他姻亲南平伯府等等,蜜娘现在也坐稳了胎,出来给大家见礼。 瀚海公夫人和蜜娘相熟,忙道:“哎呀,这身子几个月了,你穿这个大衣裳倒是看不出来。” 蜜娘又特地解开披风,大家看她肚皮圆滚滚的,面色红润,心道这大概怀的是个女儿,民间自古怀男孩,母亲脸上就丑还有蝴蝶斑,怀女儿就没什么变化,甚至还很漂亮,而且肚子尖尖是男孩,肚子圆圆是女孩的俗话已经深入人心了。 但想着她是头胎,都不便说什么。 瀚海公夫人还好心道:“我看蜜娘准保怀的是个男儿,我们上次去确云庵,那师太有相人之术,说你是宜男之相。” 这也是承恩公夫人为何一定想蜜娘替阮皇后生孩子的原因。 蜜娘笑道:“这头胎生儿生女我都好,生儿子固然不错,生女儿,先开花后结果也成。我婆婆也是这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