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数。” 蜜娘这才放心。 又过了几日,也断断续续的方惟彦会晚回,但时不时也会提早回来,蜜娘也放下心来。 申氏却得知了原委,她娘家堂妹正是嫁给了王三娘的兄弟,俩家有姻亲关系,这回她成婚,申氏也是送了厚礼,正好堂妹有了身孕,她去王家探望时,遇到了归宁的王三娘,二人聊了几句方才知晓方惟彦的事情。 “崔学士也是对他们爱护之意,先生有事弟子服其劳嘛!”申氏倒不觉得有什么。 虽说进士在大多数眼中很金贵,但是他的去留还不就是翰林院掌院的一句话,现在方惟彦只是庶吉士,还没有官身,有的熬呢。 就是她家世子,做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王三娘笑道:“就是这么个理儿,不过也幸亏是方翰林脾气好,我们爷那个脾气,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您和我也不是旁人,若是那方四奶奶有什么怨言,可要原谅则个。” 申氏的堂妹小申氏笑道:“妹妹这是说哪里的话,谁不知道崔大学士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他若肯在皇上面前说一句,抵别人说十句,这要有怨言,我都不知道如何说了。这也是对他们的爱护嘛!” 小申氏母亲早没了,她父亲续娶后母,但却没养着悲伤的性子,反而明快活泼,她爹在任上时和王大人关系不错,俩家结了亲。 进府后,也是行申家女那一套,姨娘全给选胖的,笨笨木木的那种,美其名曰妾侍之责在延绵子嗣,进门就管家,暗中合纵连横,极有手段,王三娘在她身边学过管家,姑嫂感情非常之好,简直受益匪浅。 “听你们这么说我就知晓了,你们也知道我那婆婆是继室,她这个人多心,若是知道咱们有这层关系,肯定喊我过去。自古家和万事兴,可我也不欲让三娘为难啊。”申氏看着王三娘,心道以前那个乖巧,常年垂着头,根本不敢出头的姑娘,谁能知道会鹏程千里,这女人的前程还是在男人身上。 自然,这夫妻关系也要人经营,王三娘进门后,听闻崔大学士遣散了妾侍,头前原配生的两个儿子都让他们敬着王三娘,进门就掌中馈,连王家这种人家在京里如今炙手可热,还真是多亏了王三娘这个好女儿。 王三娘听了,不禁道果然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申氏已经是世子夫人了,但顶头还有个婆婆,不过也没什么打紧的,只是个填房。 “方嫂嫂,我知道你是懂这个道理的,但不清楚的人约莫觉得我们爷是在苛责下属,俗话说玉不琢不成器,还别说几个庶吉士,就是我们家里俩个儿子,我们爷都是严厉苛责,这都是为了他们好。”王三娘笑道。 这就是她不喜欢阮蜜娘的一点,当年纯粹是踩着王家要名声,她那嫡母的确想为姐姐博个名声,能够来参加王家的诗会,本身也应该知道这点,否则,旁人为何要给你个穷举子的女儿递帖子? 况且,只是先提了二娘,并没有损害其她人任何的利益,她却跟个嗜血的狼一样,有点血腥味就一涌而上,还踩你一脚。 更可气的还是传言,说阮嘉定强直搏击知府大人,把阮嘉定塑造成一个不畏强权的人。 你就是过的再不好,也不能用别人的血去暖自己吧。 纯粹就是利欲熏心,什么正直,全都是假的,都是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 申氏见王三娘浑然不在意,内心也是唏嘘,这就是权势的好处。 崔缇受宠于陛下,他不论做什么都有人捧,那些御史和科道官员平日里很是积极,现在对崔缇更是不敢出身。 在回程的路上,她突然想,东安侯近来对方惟彦母子几人越发器重,也是因为方惟彦的身份,他在翰林院日后可能为储相,老爷子对这个儿子器重的很,私下都塞了不少钱给方惟彦,但方惟彦若身份越高,徐氏就更不安分了,她一直想方惟彦走科举,方惟均袭爵。 这事儿也不一定不成功,尤其是翁老夫人那里,连方芙蓉那个人都对阮氏客气起来。 到了府里,她没有坐马车,而是一个人静静的想着。 武官没有什么太大的升迁,除非遇到打仗这样的事情,若她们这个爵位被剥夺,在家族中,如何维持生计,最紧要的是,方家本贯锦衣卫军籍,那么她俩个儿子至少有一个要当军丁。 想到这里,她有了主意,但这事儿不能她出头。 正好看到不远处的于氏,她忽然心生一计,对身边的丫头道:“我还以为四弟日日那么晚回来,真的是因为翰林院馆课重了,没想到居然是天天被崔大学士关着,不说旁的,听说好几次没写完,还饿肚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