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定二奶奶又觉得非常值得,她没有读书也不识字,后来还是嫁给丈夫后勉强跟着认识几个字,所以丈夫说的某句成语典故她不懂,交际应酬她也不是很会。 这难免让她都觉得自己小家子气。 她是没办法了,但总希望女儿比自己要好要更强些。 “嫂子,外边有个人说尚四奶奶让您过去一趟呢。”阮屏儿趿着鞋进来报信。 俗话说女大不中留,阮屏儿失去那之前那桩绝佳的婚事,之后找的媒婆说亲的那几家条件很差。当然,这也是和阮屏儿自身有关系,她爹是个败家子,她本人嫁妆没有,人也生的不好看,连贤惠都没有,在家就和嫂子闹,这样的人谁要? 所以她现在只好巴结奉承嫂子,哥哥出息了,别人也许会看在哥哥的面子上对她高看一眼。 这也是蜜娘脑海中阮屏儿的模样,她听闻尚四奶奶喊她娘去,不免有些奇怪:“姑姑,那来人是个什么人啊?” 阮屏儿想了想:“似乎是个小丫头,梳着丫髻。” “姑姑认得她么?” “眼生的很。”阮屏儿说完又笑道:“不过尚四嫂家大业大,我听说她们家又买了一批下人进门呢。” 定二奶奶倒是不疑有他,她再怎么精明,也不会想到有什么无妄之灾,倒是蜜娘笑道:“娘,我要姑姑陪我去,您就好生在家歇着吧,反正四伯母真有什么大事,她会上门来说的。爹爹都说了,让您好生歇着。” 阮屏儿也立马劝道:“嫂子就在家里歇着吧,我陪蜜娘去就是了。”以前她欺负过蜜娘,现在蜜娘主动示好,她怎么会不去呢。再说尚四嫂出手大方,去一趟可能还有点心拿,何乐而不为。 这姑姑也虚荣,出去时顺手把定二奶奶的褂子穿在身上,她是能占便宜就占,蜜娘也是很无语。 阮家聚族而居,尚四奶奶家离她们家其实很近,经过一个甬道就能到,姑侄俩刚走到道上,不远处就见到一个小黑狗,阮屏儿还撇嘴:“这是哪儿来的野狗。” “不对,姑姑,它眼睛是红色的。他是只病狗……” 廖氏忐忑不安,她是个老实人,生平第一次做亏心事,难免惴惴不安。 妇人怀孕胎未稳最容易滑胎,她想买红花麝香,只可惜那玩意儿太贵了,更别提避子药,姨母昨儿看到她这里老鼠成群,倒是好心留了包老鼠药,但她也没有谋财害命之心。她要的只是让飞儿过继出去,又不是想要定二奶奶的命。 她原本在阮家门口泼了些油,但出门的是阮嘉定,他看门口有油渍,立马让人用柴灰掩了,又重新扫了一遍。 没办法,她这才想了一招。 廖氏小时候她娘曾经被野狗咬过一口,孩子就没了,她想试试,时不我待,再晚,等定二奶奶一回府城,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她静静的等着消息,一直等着隔壁乱起来,她还能适时上去关怀几句。 但一直到夜幕降临,都没有任何消息。 最后,她终于按捺不住走了出去,在阮家门口站着听了半天都没响动,失望的转过身来,却被几个人捂嘴绑到了一边。 似廖氏这样的妇人,几乎不用什么严刑逼问,就阮嘉定让他们吓唬一番,用她儿子做威胁,就套出话来了。 “我……我是想过继飞儿去秀才老爷家里,我都是为了我的儿子呀!” 她还委屈上了。 这些派过去的人手是尚四奶奶家的,蜜娘当时和阮屏儿觉着不对,就折返回来,又去跟尚四奶奶说了一声,尚四奶奶说她根本没让什么人传口信。 有人居然敢打她的名义让定二奶奶过去,还在中途放病狗,如果定二奶奶有个好歹,她要如何自处啊!她就赶紧派人在查,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一切做的非常隐蔽。 本来大家怀疑的是瑸大奶奶,毕竟桂大奶奶把原本给瑸大奶奶的好处给了定二奶奶家,尚四奶奶还特地派了一拨人去瑸大奶奶处,却见这瑸大奶奶一切如常不说,反而她还在病中。 反而是廖氏都深夜了,还贴着耳朵在那门口听,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样。 这一看就有鬼。 没想到还真的是她。 定二奶奶怎么也想不通:“通三嫂子以前和我关系还不错,我带着蜜娘不方便的时候,她还经常帮我带蜜娘。怎么就这样呢……” 但是蜜娘又知道,这就像有人说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