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一动不动,淡淡道:“将那鬼鬼祟祟的丫鬟堵上嘴,关进柴房。” 钱妈妈应是,转身出去。 . 钱妈妈一行人走的是郁府偏门。 守门的婆子靠在半开的门边打瞌睡,牵马的小厮迟迟未来。 七宿看了眼天色,朝钱妈妈客气笑道:“劳妈妈走一趟,我与世子候在此处便罢,您快回去复命罢。” 钱妈妈隐隐瞧见小厮牵马走近,便说了几句客气话,返身往前院去。 因是从府衙赶来,两人不过两匹快马。 七宿跟在世子后一步,正欲翻身上马,忽然听见一道声音。 他转头,看见一个脸生的丫鬟立在门檐下。 丫鬟笑容殷切,像是极为熟悉道:“扰了七宿哥哥,咱们姑娘想见世子一面。” 七宿眯起眼睛打量来人,复看了好几回,也想起在郁家小姐身边见过这位丫鬟。 他正要开口,却见丫鬟又是一笑,“您不识得奴婢,我确是远远瞧过您两回,咱们姑娘只是同世子说两句话,耽搁久了怕是.....” 婆子虽在远处酣睡,保不准什么时候便会醒来。 七宿来不及细思,从窄门出去,低声道:“郁家小姐请您过去说两句话。” 韩祎掂着马鞭,淡声道:“何人同你说的?” 七宿挠挠下巴如实道:“这倒是奇怪,是个脸生的丫鬟。” 不过这郁家小姐向来不像寻常大家闺秀,如此倒也说得通。 韩祎慢慢折起马鞭,并未多言语,返身入了窄门。 七宿左右看看,动作颇为鬼鬼祟祟的跟在后头。 若是他没跟进来便也罢,跟进来才要人命。 这晚上天色如何黑,是个明眼人也瞧得出来,那站在门檐下的姑娘,哪里是郁家大小姐? 腹前裙幅里藏不住的弧度,又生的清秀娇弱的模样,七宿脑瓜子转了转,依稀记起郁家有位庶出的二小姐,像是嫁给了临安段家长子. 他心里一咯噔...... 郁苒瞧着眼前的男子,满心满腹突然都被涌上的嫉妒不平所淹没。 好几日前,她从婆母口中听闻此事,只觉得荒谬。 郁桃? 郁桃凭什么能嫁得闫韩侯府? 难道真的要她俯首帖耳,称郁桃一声世子夫人? 郁苒目眦尽裂,在屋中摔碎了两盏茶杯,盛怒之际,却突然想起好些日子前,郁桃捏了一个纸片来寻她的疯言疯语。 她突然静下来,细细深思,唇边勾起一抹笑。 许是,郁桃这般韩世子尚且不知道吧...... 望着跟前谪仙般的男子,闫韩世子,正如外界所传那般,郁苒不甘心的在袖中悄悄捏紧了一双手。 她露出娇柔的笑容,轻声道:“世子恕奴家冒昧,原本男女大防,不该在此拦住世子,只是......” 渺渺灯火下,一双盈盈水眸显得尤为可怜,郁然似是极难言语,咬了咬唇,许久才叹出一口气,道:“我与姐姐虽非一母,但从小情谊深厚” 她暗暗观察着韩祎的神色,只见他看着她,虽未出声,却是细听着的样子。 郁苒微微皱着眉,手捧着心口,满脸愁绪:“奴家有一事,藏在心中许久,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