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 翘楚想去向知客僧询问月老殿的位置,却被郁桃止住。 “不用。”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眨掉睫毛上的泪珠,看着金灿灿的大佛道:“像你们小姐这样的才貌会愁嫁吗?当下之急应当是回去多抄几本佛经,你们多想想还有什么能添补添补,像我刚才祷告的那几句‘丫鬟爬床,婆婆不善,丈夫不忠,鸡犬相争......” 翘楚不动声色的撞了下拾已,小声又急促的唤:“小姐小姐小姐......” “?”郁桃回头看她,嘴里没停停:“鹬蚌得利......” 她忽然愣住,眼睛直直定在某一处。 离她们大致三个鹬蚌远。 不是,三个蒲团远。同在佛殿之中,站着知客僧和灰衣小厮。 柱上燃着佛灯,灯下立着个男人,他半身映在霞光之中。 面容极其俊朗,颚颊锋柔兼并,肤色皙白,薄唇狭目,霞姿月韵,沈腰潘鬓,恍若拨开朝霞云雾走出来的谪仙一般。他神色中难掩不易接近的疏离,就那么淡淡的睇过一眼,便收回。 殿中一霎悄然无声。 郁桃双眼直直,她毫无察觉的捏着袖口,感受到胸口难以压制的跳动,跟衙门前犯人喊冤时敲得鸣冤鼓一样,一阵一阵...... 翘楚拽了她几回袖子,郁桃终于原神归位。 她咬住唇,捂着胸口转过身,暗叫一声‘阿娘’。 这谁扛得住啊,美色误我。 丢脸丢到佛祖脚下了。主仆三人挤成一团,鬼鬼祟祟从佛光殿溜下来。 “我的天啊......”翘楚惊叹道:“这比段公子还要好看,神仙似的。” 郁桃回味了一下那双眼睛,睫毛的长度刚好从她心口上刷过去,手心痒痒的。 “完了!”她突然揪紧了翘楚的手,想起一件顶要紧的事:“刚才我在上头跟你们说的话,他没有听见吧。” “应该......”翘楚悲悯的看着她,道:“应当是,都听见了。” 郁桃痛苦的抱住头,一步一挪的往下走。 立在一旁的知客僧瞧见,关切上前:“施主可是哪里不舒服。” 郁桃看了看自己身上素的跟颗大白菜似的裙子,憋出一颗悔不当初的眼泪,“小师傅..... 我心里不舒服 拾已瞧着知客,似不经意的感叹了句,“今日寺里没什么香客。” 知客笑道:“平闲日子,香客要少许多。” “那师傅知道上头那位是什么来历吗?”拾已笑了笑,解释道:“咱们姑娘有个带亲的表哥,和那位生的极像,又怕认错人,这想找你问清楚。” 知客会意,微笑着没说话,只用手在池中蘸水写了几个字。 日头出来,水痕消失很快,郁桃凑头去看——闫韩侯府世子韩...... 最后的字模糊不清,郁桃一目十行,看到闫韩侯府韩...眼睛‘蹭’的发亮,“拿画来,拿画来......” “什么画?”翘楚懵了懵。 郁桃正要说话,却被一阵喧天阵仗的锣鼓鞭炮唢呐声打断,鞭炮与锣鼓唢呐齐鸣,好不热闹! “阿弥陀佛。”知客僧眉目慈祥,“今日是郁府小姐出嫁之日。” 氏族出嫁,迎鞭放炮,敲锣打鼓绕城一圈是习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