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集团和余山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回到家中的余山,在被关押了三四天的时间,整个人却像是老了十岁,两鬓如霜,双眼无光,他坐在余家的沙发上,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大的“颓”字。 温梦洁倒了一杯参茶,递到了余山的面前,她双唇紧抿,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半晌后,叹息道:“老公,这几天可苦了你了。” 余山喝了一口参茶,握住了温梦洁的手,轻轻地怕了拍,苍老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这几天你也辛苦了,如果不是你帮我奔走的话,只怕现在我还被关在牢里头呢。” 温梦洁俯身坐在了余山的身边,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老公,这件事说起来可都是婉音的功劳,她找到了滨海市最好的律师,帮你……” “笙歌在哪?”余山蹙眉,启唇打断了温梦洁的话,开口问道。 温梦洁眨了眨双眼,双瞳在眼眶之中滴溜溜一转,说:“我给她打过电话了,可是她根本没有接电话,在她的心里头压根就没有你这个爸爸。” 余山闻言,面色倏然阴沉了下来,他用力地眯了一下眼,冷哼了一声,“哼!死丫头的心里就只有天蓝和她那个死去的妈!” “老公,你别生气,小心你的血压。”温梦洁一手顺着余山的胸口,一手端起了茶杯。 余山抿了一口参茶,刚欲说时,大门忽然打开,余笙歌顶着一张苍白似纸的脸,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中。 “啪!” 余山突然站了起来,猛地把手中的茶杯朝着余笙歌扔了过去。 随着一声脆响落下,茶杯在余笙歌的脚下摔碎,茶杯的碎片四散迸射,滚烫的身体溅在了余笙歌的身上,裸露在外的双腿,瞬间被烫红了一大片。 “这几天你死哪去了!?”余山的脸色乍青乍紫,阴鸷的目光,像是要把余笙歌生吞活剥了似的。 余笙歌用力地咬着唇瓣,忍着腿上的疼,颀长的秀眉紧皱成川。 她应该如何解释,为了天蓝集团和他,一次次地被颜渊羞辱,还签下了不平等条约。 余笙歌感觉自己的身体软弱无力,根本没有跟余山解释的力气,她只看见余山在她的面前气的直跳脚,叫嚣声如同一顿苍蝇在自己的耳畔嗡嗡作响。 “回答我的话!” 余笙歌越是不说话,余山就越是愤怒,盛怒之下余山抬手猛地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余笙歌的脸上。 “啪!” 余笙歌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辆疾驰而来的大货车给撞了一下,脚下无力突然瘫坐在了地上。 余山踱步上前,一把拉住了余笙歌的领子,像是拎着一只兔子似的,直接将余笙歌扔出了大门外。 老天似乎特别喜欢跟悲剧人物开玩笑,原本晴朗的天空,顷刻之间阴云密布。 咔嚓!一道闪电宛如穿梭在阴云之中的一条蛟龙,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紧接着,闷闷的云雷盘旋在头顶,让人不由得产生窒息而敬畏的感觉。 余笙歌缓缓地抬起了头,黄豆粒般大小的雨滴坠落,砸在了余笙歌的额头上,她抬手摸了一下额头,还没有来得及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铺天盖地的大雨倾盆而下。 薄薄的西装外套-紧贴在余笙歌的身上,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彰显无疑。 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余笙歌用力地拍打着家门,可紧闭的大门却没有丝毫的动静,只留她一个人站在大雨之中。 狂风肆起,将余笙歌一头墨染般的长发卷入半空,倾盆大雨中,她瑟瑟发抖,脚下漂浮,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似的。 余笙歌感觉她的眼皮如有千斤重,脚下忽然一个不稳,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忽然,一只有力的大手,在余笙歌的身后给予了支撑,扶住了她。 “小姐,你没事吧?” 余笙歌眼皮直打架,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 “小姐、小姐……” 男人温柔似水的声音,悠悠地传入了凤七七的耳廓之中,她用力地摇了摇头,视线渐渐点的清晰了起来。 朦朦胧胧之中浮现出了一张男人的脸。这张棱角分明的脸丝毫不照颜渊逊色。墨染般的剑眉下有一双漆黑如墨般的双瞳,英挺的鼻梁上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似乎透过眼镜,男人的双眼能够看透前世今生,薄唇颜色绯然,挺高的身高,足比有170身高的余笙歌高出一个头来。 余笙歌觉得男人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男人。 “是你!”男人这时认出了余笙歌,唇角微弯,面色惊喜地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