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表情和现在一模一样。 睢相逢在魔族毒蛊中浸淫太久,对药术炼丹也隐约知晓。 逢春灵丹正是天品的灵丹,真正起死人活白骨,就连在莲画道黑市也是有价无市,此时却被宫梧桐用这么轻飘飘的语气说出来…… 看来宫梧桐的“略懂皮毛”“天资愚钝”和他们所理解的全然不一样。 睢相逢回神后,双眸几乎放光,他当即把腰上别着的剑扔了,再也不执着练剑。 “好好好!”他开心得很,“那我学炼丹。” 宫梧桐满意地摸摸他的脑袋。 现在就差纵嫌明的玉简送过来,他就能将三个徒儿的修道之路彻底定了。 教了越既望几招剑式,又拿自己炼丹的手记塞给睢相逢,天已经彻底暗了。 宫梧桐哄着亢奋不已还要学习的两人休息,将外袍脱掉,去了院子摆弄刚刚栽好的花草。 每一棵花草旁都飘着一颗碧绿萤光春意,萤火虫似的微微闪烁,温养着娇嫩的花。 宫梧桐在侍弄花草上十分有耐心,一个人哼着变调的小曲小调摆弄到了深夜,终于将小院子捯饬得好看了些,起码不像之前那样光秃秃了。 明灯化为宫灯漂浮在他身边,春意洒在他垂到地上的墨发上,将他衬得好似暗夜中吸魂勾魄的精怪。 明修诣浑身疲倦地撑着剑回到红尘苑,触目便是这副如画似的场景。 他本能放轻呼吸,却还是被宫梧桐察觉了。 宫梧桐两指勾着一株昙花的根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恰在此时,他手中昙花正好幽幽绽放,释放出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 明修诣仿佛沉醉在昙花香中,再也忍不住经脉灵力耗尽的酸软,一个踉跄跪在地上。 宫梧桐没忍住闷声笑出来:“回来就回来,怎么还要行如此大礼?膝盖不疼吗?” 明修诣赧然地撑着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夜晚的宫梧桐似乎格外的温柔。 宫梧桐知晓云林境的指点不会多温和,不过见明修诣的眸光亮而有神,并无疲倦的厌烦,看起来从中受益良多。 “天赋果然不错。”宫梧桐点头,“看来我不用担心五年后的阐道会。” 明修诣愣了一下:“阐道会?” 宫梧桐:“是啊,我已经替你和你义兄约好了,五年后你定孤身执剑杀回去打败楚誉,正大光明夺回明峡岛。” 明修诣:“……” 明修诣哭笑不得。 说来也怪,之前一提起楚誉的名字,明修诣心中恨意盈满,恨不得重回明峡岛一剑了结了他;但自从今日那场大哭,好似将所有怨恨分开化为眼泪流了出去,哪怕听到楚誉名字,心中根本起不了太大的波澜。 知道宫梧桐是为自己好,明修诣忍着笑道:“可楚誉已是元婴大圆满,徒儿才刚刚结丹。” “五年时间,你定能超过他的。”宫梧桐对他十分有信心,“快些回去休息吧,明日好好修炼。” 明修诣失笑,他太累了,也没多说,颔首行了一礼,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宫梧桐看着他回了房,直到房中灯灭了才收回视线。 他垂眸看着面前的昙花,好一会才轻笑着感慨道:“真好啊。” 一只孔雀展翅而来,落在他肩上,轻轻挨着他的脸侧蹭了蹭。 宫梧桐勾了勾它的脖子,正要从花丛中起身,但不知是不是蹲了太久,刚起直起身子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耳畔锣鼓重敲似的嗡鸣。 宫梧桐猛地睁大涣散的眼睛,还未来得及做什么意识突然坠入泥沼。 院中春意轰然炸开,明灯悚然道:“小圣尊!” 一旁的孔雀猛地嘶鸣一声。 宫梧桐眼睛无神盯着虚空,脖颈上的红绳像是活过来似的猛地在他修长的脖子上缠紧,只是一瞬便勒出一道道艳红的血痕。 半身魔骨倏地被唤醒,拼命散发出紫雾魔息争先恐后往外钻。 脖颈处的红绳将宫梧桐勒得呼吸骤停,整个人也从昏迷中陡然醒来,捂住唇呕出一口血。 在他恢复意识的那一瞬间,红绳立刻松开,细看下也能瞧见无数血雾从宫梧桐脖子上的伤痕冒出来,很快消散。 宫梧桐猛地喘了一口气,他脸色惨白如纸,不知何时已经满脸泪痕。 他挣扎着将袖角塞到口中死死咬着,发出一声压抑在喉中的痛声,捂着左肩处,痛得浑身剧烈发抖,好半天才缓过来。 明灯根本不知要做什么,手足无措地扶着他:“小圣尊……” 宫梧桐像是习惯了,他急喘了好一会,才抖着手腕拂开明灯要搀扶的手。 他满脸病恹恹的疲倦之色,眸光却极其冷厉,眼睛眨都不眨地将碧萧上的剑意刺入自己的经脉中,好像不知疼似的,冷冷呵斥:“安分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