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竟然跟他们生活在一起。 路与浓没再问什么,转身悄悄走了。离开前,隐约听到对面楼上传来汪雅贝声嘶力竭的谩骂声,路与浓脚步顿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上去看。 路昊麟现在过得一点都不好,汪雅贝也十分狼狈。 她既感到快意,又有些怜悯,心情十分复杂。 …… 接下来几天,路与浓又忍不住悄悄跑过来,也不现身,就找了个合适的地方躲着,悄悄地听里面的动静。 连着三天,路与浓天天都能听见里面传来的争吵——汪雅贝几欲崩溃的嘶吼,路君君尖酸刻薄的抱怨,以及偶尔的、路昊麟的咳嗽声。 第三天甚至看见路昊麟一个人下来散步,他身形消瘦得厉害,两颊都凹了进去,气色差得像是得了不治之症。 路昊麟是被汪雅贝扶着下楼来的,然而才没走两步,汪雅贝就跟别人说话去了,没再管路昊麟。路昊麟就一个人慢慢地在小公园里走动,缓慢的步伐透露着苍老的气息,路与浓看着,竟然有些忍不住想要冲出去,生怕他下一秒就被风给吹倒了。 路与浓隔得并不远,能够清晰地看见路昊麟眼底的疲惫和黯淡,以及头上藏无可藏的白发。 前一次见他,虽然憔悴,但是分明还是壮年的模样。路与浓有些心酸。她的父亲——那个疼她爱她的父亲,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她失望过许多次,恨不得和他余生再也没有牵扯,现在愿望实现了,她却又感到心疼了。 路与浓悄悄走了。 犹豫了一下,路与浓还是拿着银行卡去取了十万块钱。 银行卡里有一千万,她没怎么用,剩得还很多。 找了个时间,路与浓拿着钱去了医院,特意拜托了一位医生,请他帮忙治好路昊麟。 医生拿了好处。答应得十分干脆。 路与浓隔了两天才去医院,本来想亲自问问路昊麟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谁知道才到医院,就听到了路君君尖利的声音:“……钱是我家的!我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医院凭什么管?你们这跟抢钱有什么区别?!我告诉你——不治!就是不治!把钱都退回来!” 听到这几句话,路与浓立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之所以没直接将前悄悄给路昊麟,就是怕被汪雅贝和路君君给拿了,所以才拜托了医院的医生,却没想到这样都还能扯出麻烦来!路君君到底还要不要脸?! 路与浓拜托的那位陈医生已经看到了路与浓,她给了旁边的助手一个眼色,然后趁着别人不注意,悄悄走到了路与浓这边。 “简小姐。病人家人不同意治疗,要求退款,你的意思呢?” 为了以往万一,路与浓在跟陈医生接洽的时候,用的是假身份证。 路与浓没跟陈医生说和路昊麟具体是什么关心,只说是亲戚。陈医生似乎有所顾忌,没有直接驳回路君君和汪雅贝的要求,而是直接来问路与浓的意见。 路与浓目光淡淡的,“陈医生,我的要求是,将人治好。” 陈医生一听,立即就明白了路与浓的态度,道:“我明白了。”说完又转身回去了。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路与浓没继续在医院停留,而是悄悄走了。 回去之后不久,陈医生来电话,说是事情暂时解决了。 …… “……我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了,就是这样,路小姐。这笔钱是好心人特意捐赠的,如果你们不愿意让路先生治疗,那你们可以离开,但是这比钱会用到其他需要的病人身上。不会退还——这本来也不是属于你们的东西。”陈医生道。 路君君浓妆艳抹,穿着包臀短裙。因为这段日子以来的不顺,她变得越来越暴躁,身上那股贵气已经瞧不出来了,这样一打扮,像极了傍晚街上的站街女,又一副咄咄逼人不讲理的样子,陈医生对她印象十分不好,眼中流露着若有似无的鄙夷。 自从落魄之后,路君君感觉是越发敏锐了,陈医生的情绪她看得分明,当即沉了脸色,抬脚就想要冲上去,被汪雅贝一把给拉住了。 汪雅贝没说什么,对陈医生僵硬地笑了笑,道:“她小孩子心性,还不懂事,医生别在意。”又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