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滑过的一抹喜色。 顾起自己开了车,路与浓以为他会带她去什么玩乐场所,谁知他竟然去了商场,“带你去买衣服。”顿了顿,他又补充说:“放心,这里是?市,不是里城,不会有人认识你的。”竟是难得的细心。 这是路与浓头一次知道自己在哪里。她刚才的确有那个顾虑,顾起这样一说,她就安心了许多,浅浅笑了笑,跟着下了车。 然而想躲的终究躲不过,刚买了两件衣服,路与浓突然就听到有人叫她:“……与浓?” 那声音很迟疑,就在她身后。 路与浓听出是谁,身体僵了一下,不敢回头,扯了扯顾起的袖子,就要往前走。 顾起已经听到声音了,放下手里正在挑选的衣服,他先为路与浓主动的亲近高兴了一下,然后回头循着声音望去。 “别看了,走。”路与浓见他不动,抿了抿唇,就要自己离开,却被顾起一把拽住。 顾起眼睛厉害,眯着眼看了远处走进的中年贵妇,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那女人和齐靖州长得有点像。” 路与浓有些紧张地抽了抽手,没抽动。 这会儿齐夫人已经走近了,她本来只是看着背影熟悉,试探着喊一下,却没料到路与浓听见声音竟然想走,她心头一跳,快步走上来,一看,果然是她儿媳妇! 顾起故意将路与浓的手给握紧了,还挑衅十足地打量了齐夫人一圈。 齐夫人见两人手牵在一起,心头火起,顾及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没当场发火,强笑着问道:“与浓,好久不见,找个地方坐着谈谈?” 路与浓和她身边这男人的关系。从那男人的眼神,她就看出了个大概,气得面色铁青。 知道她是想找个隐蔽地方问罪,路与浓没怎么迟疑,就同意了。 看都看见了,她还躲避着,有什么意思?她自问没有对不起齐靖州,有什么好心虚的?刚才想走,只是不想将自己悲惨的一面暴露在人前而已。 这地方顾起比较熟,他直接带着人去了陈达名下的一家高级餐厅。 “与浓,靖州说你好友家出了事,你去好友家帮忙,这位就是你的‘好友’?”齐夫人微笑有些扭曲,问得咬牙切齿。顾起一身匪气,她一看就知道是混哪一行的,脸色很不好。 顾起哪里像是她好友?就算她说是,估计齐夫人也不会信这种瞎话。但是路与浓也不想解释。就极其敷衍地点了一下头,说道:“是。” 齐夫人当场拍了桌子,“路与浓,你最好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好朋友,竟然能和你亲密到这种程度?!” 顾起将路与浓的手放在手中把玩,还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就放在桌面上,就是故意给齐夫人看的。要是之前,路与浓或许会反对和顾起这样的亲密,但是自那一晚后,她心里什么矜持、什么自尊,都崩塌成了尘土。 齐夫人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眼睛里都在冒火,“不跟我解释解释?!” 路与浓轻轻开口,“您想听什么?” “我想听事实!”齐夫人目光渐渐冷厉起来,“我千方百计让靖州收了心,真心待你,可是你是怎么回应他的?跟他说去看朋友,实际上却在这里和野男人约会?!” “齐夫人。”路与浓目光冷淡,“在说这种话之前,我想您一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做了什么事,您有必要先问问他,再来看看,有没有这么立场来质问我!” “对啊!”顾起往后一靠,姿态跟大爷似的,“你儿子干了好事,你不骂他,反倒责难别人,这算什么?”他指了指路与浓,“再说她现在可是我媳妇,你没资格骂她的。” 两个人理直气壮,齐夫人懵了,“你们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你儿子把人送给我了啊。你回去再帮我好好谢谢他,没有他,我还没法找到这么合心意的媳妇。” 齐夫人猛然站起身,不可置信地望着路与浓,“与浓,这是真的?怎么回事?” 路与浓垂着眸子,轻描淡写地道:“他深爱着林阿漫,不喜欢我,就把我送人了——就是这样。” 这样的荒唐事,齐夫人根本没办法相信,也没办法接受,好半晌才勉强将情绪稳定下来,眼中隐有希冀地看着路与浓,“那……那你肚子里的孩子?” 路与浓笑了一下。她跟齐靖州举行婚礼的第一天,就被齐夫人威胁,之后是因为怀孕,才得到这位夫人的重视和喜爱,她以为至少有一点她本身的原因,现在看来,齐夫人在乎的也不过是这个孩子而已。 “孩子,他说不要了。” “这怎么可以!”齐夫人情绪有些激动,“靖州他不能这么胡闹!这是齐家的血脉,他怎么能不要!” 路与浓嗤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