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还有皇贵妃。 想想他还真的是心里发寒,后宫皇贵妃和贵妃都和徐氏关系匪浅,朝堂之上,最有潜力的沈矜,姜容这些后起之秀又是她的裙下之臣,那么她到底想做什么,一清二楚,这个女人,没想到心思居然如此之深。 她想做那只螳螂,暗中操纵朝政,也要看她够不够格。 “皇上,小相爷来了。”汪直暗自皱眉。 这个沈缜,刚刚复位做了首辅,就又来搞事情了。 沈缜可不这么想,现在皇上膝下只有两位 皇子,二皇子还小看不出来有什么过人之处,大皇子就不同了,他已经从沈矜那里打听到这位皇子年纪虽然小,但是处事周全,还过目不忘,周旋于后宫之中也让人无可指摘,既然这样,他何不早早做个人情。 可别忘了他的女儿还是皇贵妃,日后皇上即便不选他女儿为皇后,但是仅凭这份推选的恩情,日后女儿在后宫肯定地位不低。 沈缜进来之后,便开始提立太子一事了,“皇上春秋在盛,此时立了太子才好尽早的培养太子成为皇上的帮手。” 当然了,他也没说立哪位皇子,因为他一旦提出,那就是干涉立储。 看到沈缜一幅为了他好的模样,嘉德帝觉得有些恶心,他确实春秋在盛,尤其是吃了汪直带回来的丸药之后头疾再也没有发作过了,这个好的预兆。 正所谓天无二日,以前他是百般的想要个后代,立太子那是必须的,但有了大皇子之后,这种感觉就很微妙了。 原因无他,大皇子实在是太聪明了,还自律,对待臣下也好,甚至于宫妃们之间,他也不会只偏袒毛贵妃,他太好了,嘉德帝会感到有一丝威胁。 在他身体不好的时候,总是想着,万一自己没了,宗室会不会选老二老三做皇上,那他当初争这个皇帝又做什么呢?可是真正有了个继承人,这种心态就变了。 他好像是个期货死人一样,那些大臣们偷偷往毛舜宫里送珍宝不说,对大皇子那叫一个毕恭毕敬,这明显就是觉得他迟早要退下,而大皇子会继承他的位置,成为新一代的共主。 他笑道:“难为首辅为皇室操心,只是如今我虽然有二子,可年龄尚小,就不能重蹈覆辙啊,还是等他们大些了再说。” 想起嘉德帝死了两位皇子了,沈缜也觉得是,但是他也不是一般人,“皇上说的是,只是国无储君,大家的心总是不安,若是早日定下,于国于民也是一件好事。” 嘉德帝搪塞了几句也就过去了,这天晚上他翻了德妃的牌子,他虽然把德妃放在心上,但是不好明着宠,一个月大概七八来会特意翻她的牌子,德妃早就侯在宫里了。 她依旧那么善解人意,“皇上昨儿在贵妃姐姐那里,今日 便来了我这里,真是让臣妾感激涕零。” 嘉德帝刮了刮她的鼻子,“这有什么。” 想起昨儿德妃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嘉德帝心猿意马起来,德妃向来知道如何伺候皇上,和别的妃嫔比起来,她出身低微,今日得来的这一切都是嘉德帝给她的,她必须得伺候好皇上,让自己成为独一份儿就行。 别的妃嫔在床上也端着,但她却不怕脏也不害羞,把嘉德帝伺候的心满意足,这才进入正题。 爽过了的嘉德帝本来和德妃感情就好,便把今日沈缜说立太子的事情说了出来,德妃先是表示自己乃一介后宫妇道人家,后来才道,“臣妾觉得皇上如今春秋正盛,太子一事不可操之过急。” 这话十分合嘉德帝心思,德妃到底怕自己这话传出去,到时候大皇子即位后对自己打击报复,索性夸起大皇子云云。 嘉德帝心里又开始郁闷起来,这德妃算是他青梅竹马的人了,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现在他可是还活着呢。 很快真定伯府的老太太过寿,她家老太太是皇后亲祖母,三公主又嫁到真定伯家去了,也因为如此镇定伯府那叫一个热闹。 徐湘湘这次带着两个儿子一同拜寿,原本想带云梦的,不料,这孩子有些着凉,不便出门子,所以就没带。 三公主气色尚可,看的出来她其实过得不错,过寿无非就是看戏听戏吃吃饭就走,这次皇上却为了显示恩宠,特地带了大皇子过来。 真定伯老夫人很是激动,这表示虽然娘娘死了,但是皇上并没有忘记他们张家啊。 以徐湘湘的位置自然不会坐的太前,但是她是沈太傅的夫人,大皇子既然来了,真定伯府便让她打头,这是嘉德帝第三次看到徐湘湘了,他的狐疑又增加了几分,为何这样重要的场合?顶级勋贵的宴会,这个徐氏居然能够打头,她到底私底下串联了多少人?m.coMic5.CoM